打枪的去“打”排球了！奥运冠军张山出任四川排管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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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新闻记者 钟雨恒 陈羽啸
11月的第一天，四川体育职业学院综合训练馆内，四川男排的队员正在做着力量训练。一旁站着的有川男排名将，现四川排管中心副主任张利明和前中国女排奥运冠军成员陈静，正在讨论着即将开始的排超联赛。两代四川排球人，通过一方小小的球馆紧密联系。
而在这一群“高海拔”中，只有1米63的张山显得身材矮小，她笑称，和大家沟通时都是仰等脖子和他们说话，“颈椎病很快就治好了”。作为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双向飞碟金牌得主，奥运会历史上“女胜男”的第一人，张山的名字早已家喻户晓。现在，这把蜀中“老枪”有了新的身份——四川排管中心主任，从熟悉的射击场来到“陌生”的排球馆。
新赛季排超联赛将于本周六打响，四川女排首场客场挑战江苏。在起身前往常州前，张山接受了封面新闻记者的专访：关于她的新挑战，关于四川排球的未来。
封面新闻：当您离开相伴几十年的射击场，离开陆上运动学校，接到新任命的时候，心里面是什么感觉？
张山： 来报道那天是10月8日。挺突然的，还有很多不舍。毕竟从16岁拿上枪到现在，30多年过去了，一下来到一个”隔行“的岗位上可能需要一个适应过程。但是，无论是射击，还是排球，都没有离开竞技体育，所以我对自己是充满期望的。
封面新闻：同时也充满挑战。
张山： 的确是这样。一个是对排球项目的不熟悉，二个对排球整个的发展路径不熟悉，可以说完全是陌生的环境。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学习。国庆节前，咱们中国女排十一连胜获得了世界杯的冠军奖杯，女排姑娘们也亮相了国庆典礼，学习“女排精神”已经变成一股全国的热潮。对我自己而言，来到排管中心，首先要做的就是学习中国女排精神。
封面新闻：曾经的国内排坛流传着“无川不成军”的说法。中国女排只要获得世界冠军，队伍中一定会有四川女排的队员。四川男排在上世纪90年代也创造了五连冠的辉煌。可以说，四川排球曾是四川体育的一面标志性旗帜。对此，您有着什么样的记忆？
张山： 中国女排第一次获得世界冠军的时候，我才13岁。父亲的一阵欢呼声把我从午觉中吵醒，通过收音机，我们听到了姑娘们夺冠的消息，这段记忆令我印象非常深刻。后来的工作中我也认识了张蓉芳，梁艳，朱玲，并和她们成为了好朋友。所以我觉得无论是四川女排还是四川男排，都经历过辉煌的时代，这是四川体育的骄傲。我们现在要做的，不仅仅是学习女排精神，更要把四川排球的优良传统继续发扬。
封面新闻：对四川排球的未来有哪些期待？
张山： 一直以来，排管中心的管理层，应该说是精英组合。现在的两位副主任，张翔和张利明，大家都太熟悉了，四川男排，中国男排的功勋队员。大家开玩笑说，我们三个人就是“三张网”，这张“网”要“网”住四川排球的发展，把我们的对手拦在“网”外。虽然说，现在四川排球尤其是女排处于一个相对艰难的时期，无论是人力，物力，财力，都困难重重，但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办法总比困难多。所以，我们希望社会上有更多的人能关心，支持四川排球的发展。走进球馆，来看一场四川排球的比赛，为队员们加油打气。希望更多的人能看到我们队员身上坚韧不拔，积极向上的精神和气质。
我过来以后，在一次和队员们的交流中，说了这样一句话，“你们的‘高度’我这辈子都没办法达到。但奥运冠军的‘高度’，你们通过努力是能够触摸到的。”
封面新闻：对于四川排球的青训工作，会做哪些方面的努力？
封面新闻： 虽然说，四川人因为身高有劣势，选材难，但整体基础还是有的。并且在省内，有许多热爱排球的基层单位，基层排球老师。同样的我们能看到。在成都以及成都周边的一些绿道和主题公园里，都有沙滩排球场。前几天我去了一趟绵阳涪城区，一个区的排球比赛就有多达300支的球队。
作为排管中心，我们接下来会给青少年儿童更多的训练、比赛、观赛的机会。也会举办更多中小学生排球联赛，以及业余排球联赛。
封面新闻：接下来的个人工作中心，会放在哪一方面？
张山： 我将和我们排管中心的全体同志一起，扎扎实实学习中国女排精神，抓好训练，强化管理，提升四川排球的“精气神”，继承和发扬四川排球的光荣传统，践行中国女排精神，尽快实现四川排球的复兴。同时我们还要在排球项目推广，排球市场开发方面，多花一些精力，并希望四川排球项目在培养奥运冠军的同时，为全民健身工程做出排球人的贡献，在此我们特别希望得社会各界的支持，希望大家参与排球运动，支持四川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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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排主帅胡进：壮志未酬有遗憾，67岁仍与妻子分居去执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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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进与郎平）
胡进两次担任中国女排主教练，执教生涯很悲情。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胡进带领中国女排获得第7名。2000年悉尼奥运会，胡进带领中国女排获得第5名。
其实，胡进带领中国女排获得过1989年女排世界杯季军、1990年女排世锦赛亚军、1991年女排世界杯亚军，但因为两届奥运会战绩不佳，胡进的功劳被抹杀了。
在球迷和网友的心目中，胡进是一位失败的中国女排主教练。
胡进的妻子是国家体委训练局副局长张蓉芳，因为这种特殊的关系，胡进担任中国女排主帅也遭人诟病。
胡进执教中国女排壮志未酬，有遗憾和心痛。2022年，胡进67岁时仍与妻子分居，远赴四川执教……
01
（年轻时的胡进）
胡进祖籍浙江余姚，1955年出生于辽宁省鞍山市，11岁进入鞍山市业余体校练习排球。
1971年，胡进入选辽宁省青年男排，1974年入选辽宁男排。
胡进身高1.85米，在场上司职二传。1976年，胡进入选中国男排，后担任队长和主力二传手，1983年退役。
胡进在中国男排效力7年，参加过百余场国际比赛。他以主力二传手的身份，帮助中国男排夺得1977年世界杯、1981年世界杯第5名。
1978年世锦赛、1982年世锦赛，中国男排都夺得第7名，胡进也是队里的主力二传手。
（70年代中国男排进行表演赛）
1982年，第9届亚运会在印度新德里举行，胡进帮助中国男排获得亚军。
胡进退役后于1984年进入中国女排担任助理教练，协助主教练邓若增，帮助中国女排获得1985年世界杯冠军。
1986年10月，胡进被国际排联授予国际级二级教练称号。
1988年3月，胡进出任中国青年女排主教练，培养了何晴、廖婷婷、白云、齐建华等名将。
同年，胡进担任中国女排二队主教练，带队与古巴、民主德国、前苏联等世界强队打了17场比赛，赢了12场输了5场。
（胡进）
胡进很有上进心，一直自学英语，他英语说得顶呱呱，带队出国比赛，能直接用英文与裁判交流。
胡进头脑清醒，组织能力强，且熟悉国际排坛情况，是公认的有上进心、有才干的青年教练。
1988年汉城奥运会后，女排主教练李耀先卸任，排管中心开始选拔新一届女排主帅。在候选人中，胡进与辽宁女排主教练岳金库的呼声最高。
岳金库曾担任辽宁男排教练，胡进在他手下打过球，两人有师生之谊。
（张蓉芳）
1989年春天，国家体委训练二司司长吴寿章、训练局副局长张蓉芳、排球处副处长周晓兰飞到广东台山，宣布这届女排主教练选拔不搞竞选制，而采取先民主后集中的原则。
随后，相关部门让全国16支甲级女排队的主教练提名候选人，有15位主教练选择了岳金库，只有福建女排主教练陈玉霖选择了胡进。
岳金库1937年出生于辽宁营口，曾是辽宁男排的主力队员，1978年退役后开始担任辽宁女排教练，后升任主教练。
1987年，岳金库带队获得世界大学生运动会冠军。
（岳金库）
1988年至1990年，他带队连续获3届全国甲级联赛冠军，培养了赖亚文、姜英、周红等女排国手。
岳金库有钻研精神，在辽宁女排演练了24套战术，副攻的单脚背飞战术就是他最先在比赛中运用的。
其实早在1987年，李耀先担任中国女排主教练时，岳金库就是强有力的竞争者。在全国女排主教练的民意测验中，岳金库以8票高居榜首，远远高出李耀先的4票，但相关部门还是选择了李耀先。
如今岳金库再次与胡进竞争中国女排主教练，很有信心。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他说自己有了一些组队的想法。
02
（胡进与赖亚文）
然而最终结果出乎意料，胡进击败恩师岳金库当选。胡进在接受采访时，称新一届中国女排的队伍会趋于年轻化。
1989年3月16日，国家体委训练局副局长张蓉芳宣布：杨锡兰、杨晓君、姜英、侯玉珠等7名老队员退役，只保留李国君、巫丹、苏惠娟、李月明、崔咏梅5位年轻队员。
胡进又补充了周红、许新、毛武扬、李桂芝、何云舒、李云武、孙丽娟7名新队员，组成了新一届中国女排。
胡进的教练团队为：陈招娣担任领队，江申生担任教练。
（陈招娣(1955～2013.04.01)）
1989年11月6日至15日，第5届女排世界杯在日本举行，共有中国、前苏联、古巴、民主德国等8支球队参加。
中国女排以3比0胜民主德国，以3比0胜秘鲁，以1比3负于古巴，以3比0胜加拿大，以3比0胜南朝鲜，以1比3不敌前苏联，以3比0胜日本，最终以5胜2负的战绩获得季军。
但在最佳拦网、最佳发球、最佳扣球等单项奖名单上，中国没有一个运动员入选，只有巫丹、李国君获得优秀运动员奖。
很多球迷都知道，中国女排在硬实力上明显落后于古巴队、前苏联队。
（早年郎平）
1990年8月22日至9月1日，第11届女排世锦赛在北京、上海、沈阳3地举行。为了在家门口取得好成绩，胡进召回了退役多年的郎平，保留了上届世界杯的9名队员，补充了戚丽丽、苏立群两名队员。
这届世锦赛参赛队伍增加到16支，分成4个小组进行循环赛。在小组赛中，中国女排以3比0胜意大利，以3比0胜埃及，以3比0胜南朝鲜，名列小组第一。
第二阶段的复赛，中国女排以3比0胜前苏联队，闯入四强。
四分之一决赛，中国女排以3比0胜秘鲁。半决赛，中国女排以3比0胜美国。
（胡进与苏惠娟）
9月1日，中国女排与前苏联的巅峰对决在北京举行。在复赛中，中国女排以3比0战胜过前苏联队，队员们都想在决赛中击败对手夺金牌。
然而，队伍过于依赖郎平，没有发挥出快速、灵活、多变的特点，结果中国女排以1比3不敌前苏联队，屈居亚军。4局比分是：13比15、15比6、9比15、14比16。
胡进带队离夺冠只有一步之遥，这让他很是遗憾。在赛会的单项奖获奖名单上，苏惠娟获最佳二传奖，李国君获最佳发球奖，赖亚文获最佳防守奖。
根据国际排联规定，汉城奥运会冠军前苏联队直接参加巴塞罗那奥运会。中国女排将作为世锦赛最好名次，参加巴塞罗那奥运会，不用再参加预选赛。
03
（1991年女排世界杯上的李月明）
1991年11月8日至17日，第6届女排世界杯在日本举行，胡进再次带队出征。这届世界杯女排参赛球队由原来的8支增加到12支，采用单循环赛制。
中国女排以3比0胜德国，以0比3不敌古巴，以3比0胜巴西，以3比1胜美国，以3比0胜肯尼亚，以3比1胜秘鲁，以3比1胜前苏联，以3比0胜韩国。
中国女排只输给古巴一场，最终获得亚军。
其实中国与古巴、前苏联队在1至6名积分榜上，同胜4场，都积9分。而且中国女排与古巴的胜局也相同，只是中国女排负6局，古巴队负5局。
结果古巴队获得世界杯冠军，中国队获得亚军，前苏联队获得第3名。在单项奖获奖名单上，马芳获得最佳二传奖。
胡进上任3年，接连带队参加3次世界大赛，获得两个亚军一个季军，这张成绩单还是足够亮眼的。
当时行家和球迷都认为中国女排复苏了，有望夺取奥运会冠军。
1992年，中国女排出征巴塞罗那奥运会之前，方方面面都将这块金牌算在中国女排头上。
胡进也志得意满，毫不掩饰中国女排夺金的渴望。然而临出征时，中国女排的主力主攻许新在训练中受伤，临时退出。
（胡进）
（巴塞罗那奥运会中国女排阵容）
中国女排的阵容只得进行调整，最终12名队员是：李国君（队长）、高林、苏惠娟、孙玥、马芳、李月明、赖亚文、周红、王怡、巫丹、陈凤琴、苏立群。
参赛球队共为8支，中国女排与巴西、古巴、荷兰分在B组。
小组赛第一场，中国女排以1比3不敌古巴，小组赛第二场中国女排又以2比3不敌荷兰。输古巴情有可原，输荷兰队不应该。荷兰队只是欧洲的二流球队，中国女排整体实力明显占优。
中国女排以15比6、17比15连胜两局，结果被荷兰队连扳三局。中国女排不敌荷兰队，对队员们是极大的打击，也大大出乎胡进的意料。
（巫丹）
由于李月明腰伤复发，巫丹误服违禁中药被禁赛，在接下来与巴西队的比赛中，中国女排兵败如山倒。
一年前的女排世界杯，中国女排以3比0轻松战胜巴西队；可此次再与巴西队遭遇，中国女排打得非常艰苦。胡进的心彻底乱了，暂停布置战术时，声音都在发抖。结果中国女排以2比3不敌巴西队。
由于中国女排小组赛3战全负，没有出线，只得参加7至8名决赛。
8月3日，中国女排以3比0战胜东道主西班牙，名列第7，创下了当时奥运史上的最差战绩。
（郎平与张蓉芳）
郎平在自传里描述，她不敢相信中国女排会获得第7名。她在美国给张蓉芳打电话，张蓉芳一直在哭。不管郎平怎么安慰，也止不住张蓉芳的眼泪。
04
中国女排兵败巴塞罗那，引起球迷哗然，胡进成了千夫所指。
奥运会失利对胡进打击很大，他不甘心！明明中国女排具备夺奖牌的实力，最终只获得第7名。
竞技体育从来就以成绩论英雄，你付出得再多，不出成绩，也不被人认可。
（张蓉芳）
回国后，胡进狼狈下课，远赴马来西亚执教。当时胡进与张蓉芳的儿子胡实才5岁，张蓉芳带着儿子与丈夫跨国分居。
她有心脏病，颈椎、腰椎都不好，在生活上承受巨大的痛苦。儿子去幼儿园后，张蓉芳疼得躺在床上起不来，独自在家里抹眼泪。
1994年，胡进回国，远赴四川组建科利多女排，夫妻俩依然常年分居。毕竟胡进是有水平的教练，1996年，他带领科利多女排获得全国女排锦标赛冠军。
1997年，他将科利多女排带入甲A联赛。
1999年，郎平因身体原因辞去中国女排主帅的职务，相关部门又开始选帅。胡进壮志未酬，一心想带领中国女排摘金夺银证明自己。
（胡进接替郎平执掌中国女排帅印）
出于方方面面的考虑，相关部门再次安排胡进担任中国女排主帅。排管中心给胡进制定的目标是：保持第一集团的位置，力争奥运会夺牌。
胡进是1999年4月上任的，5月2日正式组队，6月1日就要带队参加四国女排邀请赛，11月要带队参加世界杯，几乎找不出大块的训练时间。而12月份全国女排联赛又开战了。
很多行家都为胡进捏一把汗。由于时间短，培养新队员来不及，胡进保留了郎平执教时的旧班底，增加了刘振家、赵蕊蕊等1.90以上的队员。
但排球运动员不光是有身高就能成功的。由于赵蕊蕊、刘振家年轻，技术不全面，加上1999年排球开始实施每球得分制，高个年轻队员根本派不上用场。
（陈静）
主力副攻赖亚文当了教练，王怡出国，主力副攻吴咏梅的对角，胡进只得选用技术全面的陈静。来自四川女排的陈静，各种快攻战术运用娴熟，但身高只有1.81米，拦网有漏洞。
孙玥是中国女排的主力主攻，她的对角殷茵、王丽娜技术都不全面。因此胡进组建的这支中国女排，注定走不了多远。
1999年11月2日至16日，第8届女排世界杯在日本举行，胡进带队出征。
这届世界杯共有中国、古巴、俄罗斯等12支球队参加。中国队以1比3不敌古巴队，以1比3不敌巴西队，还罕见地以0比3不敌日本队。
结果中国、韩国、日本3支亚洲球队都胜7场负4场，同积18分。最终根据胜局排名，韩国名列第4，中国名列第5，日本名列第6。3支亚洲球队都没有取得悉尼奥运会的参赛资格。
而冠军古巴队、亚军俄罗斯队、季军巴西队直接进军悉尼奥运会。
这样一来，中国女排就要参加2000年5月份在日本举行的奥运会落选赛。国内联赛3月初才结束，然后中国女排再集中，备战奥运会落选赛。胡进的压力相当大。
05
为了拿到奥运会入场券，胡进每天吃住在队里，尽管他的家离训练馆很近，但胡进半个月才回一次家。
（胡进）
到家他也只是与妻儿打个照面，就返回队里。胡进经常工作到凌晨，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眼袋格外显眼。
2000年5月，悉尼奥运会落选赛在日本打响。中国女排与日本、韩国、荷兰、克罗地亚、加拿大、意大利、阿根廷争夺4张奥运会入场券。
中国女排首战以3比0胜加拿大，接着连负荷兰、意大利，排名跌倒第6，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中国女排再输一场就彻底无缘悉尼奥运会。第4场面对克罗地亚队，双方打得非常焦灼。
（球星芭芭拉）
克罗地亚队由世界球星芭芭拉领衔，她从前场打到后场，在任何位置都可以发动进攻，一个人撑起了克罗地亚队。
中国女排两度落后两度扳平，双方大比分战成2比2平。
决胜的第5局，双方的竞争呈白热化，最终中国女排以15比10拿下第5局，从而以3比2击败克罗地亚队，获得一场宝贵的胜利。
第5场中国女排面对韩国队，双方也战满5局，比赛过程的惨烈让很多球迷的心脏受不了。
（殷茵）
中国女排领先又落后，落后又领先，接着又落后。在这场生死战中，主攻殷茵发挥相当出色，多次强攻得分，帮助中国女排以3比2击败韩国队。
第6场中国女排以3比1战胜日本队，第7场以3比0击败阿根廷队。
意大利队6胜1负，中国女排、韩国队、克罗地亚队都是5胜2负，计算净胜局韩国队排第二，克罗地亚队排第三，中国队排第四，幸运地搭上了奥运会的末班车，而日本队首次无缘奥运会。
很多球迷忘不了那个画面：最后一场击败阿根廷队后，中国女排队员抱在一起痛哭，一旁的胡进眼睛也湿润了。
（胡进）
比赛太紧张太焦灼，中国女排打二三流球队都如此艰难，不禁让人对中国女排的奥运前景心生忧虑。
2000年9月15日至10月1日，第27届奥运会在澳大利亚悉尼举行，胡进带领中国女排悲壮出征。
这届奥运会共有中国、古巴、巴西、美国等12支球队参加。中国女排的12名队员是：孙玥（队长）、王丽娜、吴咏梅、殷茵、陈静、何琦、邱爱华、李艳、桂超然、巫丹、诸韵颖、李珊。
巫丹已经32岁了，已退役多年，被胡进安排担任主力接应。
06
（胡进执教的中国女排）
小组赛首战中国队以1比3不敌美国队。美国队的副攻鲍恩进攻凶狠，多次在二传、副攻陈静的头顶扣球得分。中国女排个子偏矮，拦不住快攻，也拦不住对方的开网强攻。
紧接着，中国女排以1比3负于克罗地亚队，以0比3不敌巴西队，以3比0胜肯尼亚队，以3比0胜澳大利亚队。
中国女排小组赛5战2胜3负，名列小组第4，晋级8强。
四分之一生死战，中国女排对阵另一小组的第一名俄罗斯队。结果中国女排以0比3失利，3局比分是：25比27、23比25、25比27。
整场比赛只输给俄罗斯队6分，输得实在可惜。
（悉尼奥运会上的胡进）
中国女排被挤出四强，只得参加5至8名的排位赛。最终以3比1胜韩国队，以3比1胜德国队，获得第5名。
这个成绩让方方面面都不满意。胡进两次带队参加奥运会，巴塞罗那奥运会获得第7名，悉尼获奥运会得第5名，成绩都不好，遭到了球迷的诟病。连他的妻子张蓉芳跟着受牵连，网友说他们开排球夫妻店，让中国女排蒙羞。
比赛结束后，记者在悉尼采访了胡进。记者认为中国女排人员变化不大，技术上也没有新东西，网上实力太弱，提出疑问。
（胡进接受采访）
胡进一直在强调客观原因，记者毫不客气地指出：我们现在的女排，很大问题是国家队的训练没抓好，队员的技术是练出来的，而不是球星带出来的。
记者还不满地说：我们女排这样的成绩，绝不仅仅是身高的问题。
两次征战奥运会失利，给胡进带来了遗憾和心痛，这个结果也是他事先没有想到的。
壮志未酬，胡进觉得这是耻辱，可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证明自己了，胡进流下了男儿泪。
（胡进与妻子张蓉芳）
张蓉芳也为丈夫遗憾和心痛，她和丈夫为了中国女排都付出了很多，没想到取得的竟是这样的成绩！
2001年，胡进卸任中国女排主帅，重回四川女排担任主教练。
2014年，胡进进入福建女排执教，大半生与妻子都在分居中度过。
2017年，62岁的胡进卸任福建女排主帅回到北京，结束了与妻子的常年分居生活。
2021年10月，四川排管中心与胡进取得联系，邀请他再次执教四川女排。排球已经融入到胡进的血液中，他终生离不开排球，加上身体条件还允许，胡进心动了。
（胡进与四川女排队员）
（胡进近照）
他与妻子商量此事，张蓉芳知道丈夫壮志未酬有遗憾，支持他去执教。
2022年春天，胡进第3次执教四川女排。此时他已经67岁了，在他手下打球的都是小队员，胡进满怀激情，每天与这些小队员泡在一起。
如今胡进已经跨入69岁门槛，还在四川女排执教，与67岁的妻子张蓉芳常年处于分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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