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球 教练 北京 周末一馆难求,北京有哪些人在打壁球?

小编 23 0

周末一馆难求,北京有哪些人在打壁球?

壁球 教练 北京 周末一馆难求,北京有哪些人在打壁球?

周末,北京市内壁球馆预约火爆。 新京报记者 赵雪 摄

从早上九点开始上班,一直到下午五点结束最后一场陪练,北京灵动壁球中心教练小胥的时间基本被塞得满满当当。

“现在周末人是会多一些,不过,这还没到我们以前最‘巅峰’的营业状态。”原定下午四点要来馆内打球的顾客发微信说要晚到一会儿,小胥才得空坐会儿喘口气。她口中最忙的时候,一天陪练八九个小时甚至更多都是常事。

周三预约周末。壁球馆的微信号在名字后面加了一个括号,里面就是这六个字。字面意思,如果周末想来打球,那周三就要预约。北京市多家壁球馆的工作人员几乎都会给出这样的建议。

预约过程的艰难程度有些超乎想象,终于订到周末的场地后,工作人员不忘提醒别迟到,因为后面的场地也已经订出去了,到点就得按时离场。这项很多人都没有体验过、甚至没见过、不了解的小众运动为何周末会“一馆难求”,都有哪些人在打壁球?

从业者

教练周末每天上课八到十小时

北京灵动壁球中心在第三方消费点评网站上的评分高达4.8分(满分5分),同时入选了朝阳区球类运动热门榜。很多到店的顾客都是在网上搜索壁球馆时,看到推荐来的。场馆位置略偏,地铁15号线马泉营站下车后,还要骑10分钟自行车才能到达场馆所在的产业园。

二月上旬的北京,室外温度仍旧是个位数,天空阴沉沉的。走进产业园,路上人并不多,偶尔有骑着电动车的外卖员穿梭在园区里。

从园区大门进入,直走右拐就能看到壁球馆外墙巨大的蓝色广告牌。因为是周六,来打球的人格外多,球馆的玻璃大门不停地被推开又自动合上,进进出出的人以儿童和年轻人为主。

推门进入,前台的工作人员正忙着接听电话,回复顾客微信。“不好意思,今天的场地已经订满了。”刚进门就听到前台对着电话那头,熟练且略带歉意地说。坐在一旁的女孩抬着头笑了一下,她叫小胥,是这家壁球馆的全职教练之一。据小胥介绍,工作日的时候,她每天最少会带五个课时,也就是五个小时。现在周六周日会忙一些,陪练七、八、九个小时都有可能。

馆内共有五片场地,一字排开,透过玻璃墙可以看到,每片场地上都有人在挥拍。不同于室外春寒料峭,馆内温度合适,玩家多数穿着短袖短裤。

走廊尽头的五号场地,张天和他太太崔甜刚结束了一个小时的对打,已经打过七八次壁球的他们不用请教练也能打得像模像样,有来有回。两人原计划是前一天的周五到东湖别墅的壁球馆去打,但是因为没约到场地,只好改时间改地点。“我们又约了下周再去东湖,有的时候想约也约不着。”崔甜说。

东湖别墅的壁球馆只有两片场地,相比这里,要更难预约。

周六下午的壁球馆,人来人往,像张天夫妇这样的年轻人不在少数。还有一部分,是小朋友和他们的家长。这些正在上学的孩子能拿来打壁球的时间相对固定,和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一样,他们预约的时间也集中在工作日的晚上以及法定节假日。

小胥的同事钟锦庆来自马来西亚,今年34岁的他曾是马来西亚国家壁球队的选手,八年前,他从职业选手转为教练。在馆内,他主要负责青少年壁球培训。“现在,我们这边来上课的小孩有三四十个,光是我教的就有十几个。几乎每天都上班,周中就四五个小时,周六日的话差不多是八到十个小时。”钟锦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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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锦庆在示范挥拍动作。 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 摄

体验者

时间“低投入”收获“高回报”

有段时间因为脸上总是长痘,崔甜的心情不太好,整个人特别烦躁。从事运营培训工作的她虽然每天算不上特别忙,但在职场上也免不了会遇到些烦心事。通过运动出出汗,解解压,之前不怎么爱动弹的崔甜萌生了这样的想法。

在壁球之前,她曾经尝试过瑜伽,结果办了两次卡都没坚持下来,卡里的钱和当初办卡时下定的决心一起离开了她。后来,她又打算去健身房举铁,想了想不会使用各种器材,还得请教练,她觉得力量型运动应该不太适合自己。

为了找到心仪的运动项目,夫妻俩在家左思右想,张天也在各种软件上搜索。搜着搜着,他突然想起了以前朋友带着打过一次的壁球,两个人可以对打,互动性强,而且不受季节和天气影响。试一试,张天和崔甜一拍即合,当天就跑到商场买了两双合适的鞋,晚上立刻约教练体验了一把。

挺爽的。这是崔甜第一次打完壁球后的感受,“运动完以后,整个人的状态就是很舒服。教练会教你怎么发力,大力拍球的瞬间挺解压的。”

对于张天夫妇而言,壁球是一项性价比很高的运动。他们算了一笔账,从开始打壁球算起,两人在装备上的投入只有千元。首先是两双运动鞋,每双均价二百元左右。其次是球拍,四百元的入门级球拍,他们买了两把。

在投入中占大头的是请教练和租场地的费用。起初,夫妻俩会请一个教练陪打,学习基础知识、规范动作。这样,每个小时的费用大概四百元。上手以后,两人偶尔也会对打,只需花两百元租一个小时的场地。吃了瑜伽卡的亏,他们不再充值,“一次是一次。”

“打壁球性价比很高。”范范也认同这样的观点。不过,在她口中,“性价比”指的并不是费用方面的投入与回报。

今年30岁的范范从事的是IP版权运营相关工作,受工作影响,她能腾出的去健身房的时间很少,“忙,太忙了。”所以,她需要一项能在时间、精力上“低投入”,但在收获感、满足感上“高回报”的运动。

范范对壁球的初印象来自韩国电影《我的野蛮女友》,她的关注点在于相比其他球类运动,壁球一个人也能玩。这意味着想打壁球就可以独自行动,不用浪费时间等人组队。她从网上搜到了马泉营的这家壁球馆,离她住的地方只有10分钟车程。去年夏天尝试了一次壁球后,范范“上头”了。

因为曾经玩过羽毛球和网球,范范打壁球上手很快。既能自己打,又能和教练、朋友对打,哪怕双方实力悬殊,也能打得有来有回。而且在打球的过程中还能与朋友聊聊天,这让范范感受到了比其他球类运动更多的愉悦感。在她的推荐下,身边不少想健身的朋友也接触到了壁球,“我跟他们说这个很好玩,是比较快乐的有氧运动。”

这次和她一起来的好友豆豆是第一次走进壁球馆,她们提前约好了小胥,并租了两个小时的场地。“我和朋友们的水平都不太一致,所以每次都会请个教练,这样我们就可以轮流和教练打,打起来还是挺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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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球爱好者在场馆里打壁球。 新京报记者 赵雪 摄

参与者

学生留学时算是一个加分项

二月上旬,北京很多学校还没开学,陪孩子来打壁球的家长不少,韩丽萍是其中一位。她和丈夫在很早以前就给儿子宁宁制定了出国留学计划,学习壁球也是为了完成这项“主线任务”而安排的。“申请国外学校时,会壁球算是一个加分项。退一万步讲,让孩子运动下总归是没有坏处的。”韩丽萍说。

宁宁是众多练习壁球的青少年的缩影。

和张天夫妇以及范范、豆豆相比,钟锦庆常带的青少年学员中,80%的孩子都跟宁宁一样,有目的地、系统性地学习壁球。“我们会安排他们在国内或者到国外去参加一些青少年比赛,因为现在青少年国际比赛是有积分和排名的,成绩好的话,就有机会被国外的学校邀请,去那边学习。”钟锦庆说。

就像文化课,想得到更高的分数,需要付出更多努力。这些青少年来球馆的频率往往更高且相对固定。学期中,一般每周有三天到四天能在壁球馆看到他们,甚至,五天全部“出勤”的也有。一到假期,他们几乎天天都会训练。

在顺义区后沙峪的常春藤壁球中心,十岁的刘元浠一早就到了,他换好衣服就开始自顾自练球,黑色的小球弹在墙面和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响声。六岁开始接触壁球的他从去年12月到今年1月,连续参加了四项青少年壁球公开赛。

首站马来西亚,刘元浠参加了亚洲壁球联合会超级系列赛的白金赛事——吉隆坡青少年公开赛,拿到了第7名的成绩。随后的美国青少年公开赛上,他在男子U11组排名第18。刘元浠的父亲兼教练刘斌说,这是中国青少年选手取得的最好成绩,但小刘却有些不满意,“我当时坐飞机太难受了,后来还吐了,时差也没倒好,所以美国公开赛打得很差。”刘元浠小嘴一噘,露出委屈的表情。

此后,刘元浠前往苏格兰的爱丁堡,在欧洲壁球联合会的青少年赛事——苏格兰青少年公开赛男子U11组的争夺中获得第3名。最后转战在伯明翰举办的英国青少年公开赛,他又获得男子U11组的第11名。

曾任中国国家壁球队主教练的刘斌创立了常春藤壁球中心,主要负责青少年壁球培训。早在2017年,他就组织学生前往美国参加壁球公开赛,但成绩不佳,全员“一轮游”。所以,对于刘元浠这次取得的成绩,刘斌颇感骄傲。

打了十几分钟,刘元浠满头大汗。趁着休息的空当,他又凑过来,开始讲他生活上的事,讲他的爱好,讲他画的画,额头的汗在灯光下亮晶晶的。他把抓拍子的小手翻过来,右手虎口处磨出了白色的茧子,“这刚长了个水泡,”小刘用左手指了下,语气平静,好像水泡长在别人手上,“不疼,我都习惯了。”

对于未来要走的路,刘元浠和父母探讨过多次,他暂时没想过放弃壁球,“我妈希望我把壁球作为加分项,从初中打到高中,再打到大学。以后我可以选择成为职业运动员,也可以选择去找我喜欢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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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浠在练习打壁球。 新京报记者 王嘉宁 摄

推广者

北京壁球铁粉有五六百人

与场地预定的热闹有些矛盾的是,无论在壁球“圈内”还是“圈外”,大家似乎都默认了“壁球在北京仍是小众项目”这一说法。北京市壁球协会会长赵俊从2004年开始,就跟着国家体育总局到全国各地推广壁球运动,在他看来,“宣传少、场馆少、技术人员少,又是非奥项目,种种原因导致大家对壁球了解不够。”

在地图软件上搜索“北京壁球”,很容易发现,搜索结果集中在地图东北侧,以朝阳、顺义居多。球馆数量少且位置偏远是很多人对壁球“浅尝辄止”的一大原因。根据世界壁球联合会规定的壁球场地标准尺寸,单打场地长9.75米、宽6.4米。相对羽毛球、网球等,占地面积并不算大,但壁球场地对高度要求较高,前墙出界线的高度是4.57米,净空高度至少要达到5.64米。

“还有就是会打的人太少了。”赵俊认为,对新手来说,没有专业的人带一带,很难感受到壁球的乐趣。“刚开始,还是在有人带的情况下,你才觉得好玩。你看这个球弹都不弹,就会觉得没有太大意思。所以说,有场地了,一定要配备教练。再加上有人组织活动,才能让这些人变成铁粉,变成发烧友。”

根据协会统计,目前,北京市能定期组织活动的壁球俱乐部有五到六家,打球频率相对稳定的球友在五六百人。“如果要说体验者,那真是很多,现在基本所有球馆到周六日都是爆满状态。”赵俊说,从2013年以后,能明显感受到,在北京,壁球的发展情况每年都有变化,“这个项目对于年轻人来说还是挺容易接受的,但是怎么能够把这些人转化成所谓的发烧友,那就得需要更多人努力了。”

好消息是,北京市大大小小的学校开始关注、接纳、发展壁球。在2012年就开设壁球课的北京大学至今已经和壁球走过了11个年头,清华大学在新体育馆中也建设了壁球场地。中小学中,北京市十一学校国际部、鼎石学校都有壁球馆,东湖俱乐部对面的西中街小学近期也表达了对壁球的兴趣。“如果所有学校都动起来了,那我们的青少年、年轻人可能就都会被带动起来了。”赵俊畅想着,脸上露出笑容。

(文中张天、崔甜、范范、豆豆、韩丽萍、宁宁为化名)

新京报记者 赵雪

编辑 张云锋

校对 翟永军

壁球少年刘元浠:拿奖那一刻,放弃的所有都值了|竞技新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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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浠每天的日常就是在上学、打壁球之间交替往复。 新京报记者 王子诚 摄

“元浠回来了吗?”两个穿着运动短袖短裤的男孩推门而入,冲着前台的位置边走边问。“他刚放学,马上就到。”刘斌回答着,眼睛没离开电脑。他正忙着帮儿子刘元浠准备比赛报名的事情。

这是位于北京顺义的一家壁球馆,大门左侧印着球馆的招牌:常春藤壁球中心。球馆创始人刘斌和吴珍珍夫妇是刘元浠的父母,也是他走上壁球路的启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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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浠

出生日期: 2012年9月11日

年龄: 11岁

身高: 1.65米

体重: 50公斤

主要成绩:

2024大洋洲青少年壁球锦标赛男子U13组冠军

2024全国壁球公开赛男子U13组冠军

2024卡塔尔青少年壁球公开赛男子U13组冠军

11岁男孩,早已习惯做“空中飞人”

下午三点半,刚放学的刘元浠直奔球馆。身后背着的蓝色书包看起来挺沉,走进球馆的他额头上冒出不少汗珠。书包一脱,小伙子麻利地换上了短袖和短裤,准备训练。当天的训练强度比平时要小,因为他晚上还要赶飞机,前往新加坡参加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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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浠拿到的奖杯和奖牌摆满了桌子。 新京报记者 王子诚 摄

从春节到现在不到五个月,刘元浠有一大半时间都在外面比赛。2月底到3月初,他先后拿到美国壁球协会组织的青少年比赛男子U13组银级赛和金级赛两座冠军奖杯。

短暂休整后,4月上旬,刘元浠又飞到南半球,参加了澳大利亚青少年壁球公开赛,打进男子U13组半决赛。相比去年U11组第五名的成绩,今年的刘元浠小有进步。几天后,他在大洋洲青少年壁球锦标赛男子U13组的竞争中拔得头筹。

从澳大利亚回国后,蝉联全国壁球公开赛男子U13组冠军的刘元浠继续转场,前往多哈参加了卡塔尔青少年壁球公开赛,并再次捧起男子U13组冠军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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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刘元浠获得了卡塔尔青少年壁球公开赛男子U13组冠军。 受访者供图

去年见到刘元浠时,他曾吐槽因为不适应长途飞行,导致整个人状态很差,没能在美国青少年公开赛上发挥出应有水平。经过一年的历练,他已经习惯了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打比赛的生活。

接下来,结束新加坡之行后,刘元浠还有两次长周期的赛事安排,分别在今年6至8月,以及年底。届时,他要前往美国、中国香港、韩国、日本、加拿大、英国等多地参加比赛。

挑战高难度,以赛代练造就反手强者

“正式接触壁球,应该是在六七岁的时候”,刘元浠歪着头思考了几秒,说具体时间他也记不清了。从握拍、接球、步伐学起,到现在能在比赛中夺冠,流过多少汗,只有他自己知道。几乎每场比赛打完,他的发带都能拧出水。握拍的右手一翻过来,虎口和掌根的茧格外显眼。

那么多项运动,为什么独爱壁球?刘元浠想了想,开始认真分析起他钟情壁球的原因:羽毛球和网球跳跃太多,不免伤膝盖。足球考验脚法,感觉有些单调……说来说去,还是壁球最合他的心意。“壁球重点是挥拍好,挥拍要练很久。而且步伐也要好,因为在场地内,想往哪打就往哪打,很考验反应能力。”

“新手的话,正手打得好。但我打得久了,感觉反手更好。”这一点,也经过了比赛的验证。或许是因为反手难度更大,比赛中,对手总爱打刘元浠的反手,“基本上有一多半的球我都是反手接的,所以,现在我反手比正手防守能力要好。”

以赛代练效果显著。刘元浠自评,在同年龄组里,他的水平应该能排在全国前1%。 “当然(有自信)了,我都拿过四次全国冠军了。”细数下来,过去两年,刘元浠已经拿过大大小小多座冠军奖杯,但他并不满足。刘元浠的偶像是埃及选手阿里·法拉格(Ali Farag),“他是现如今的世界第一,打球挺聪明的,而且跑得也快,我要向他学习。”

标准中国胃,比赛回国先得来碗卤煮

“流浪地球”式的参赛,父母给予了刘元浠最大的支持。 在分工上,通常是妈妈吴珍珍负责照看球馆经营,爸爸刘斌陪着他四处奔波。偶尔,吴珍珍也会带着刘元浠和球馆的其他孩子一起出去打比赛。

身在异国他乡,刘斌通常是身兼数职。既是司机、导游、翻译,又是摄像师、康复师和生活助理。除了刘元浠比赛和训练的相关事宜,与当地的俱乐部对接也都由他来完成。另外,父子俩的饮食他也一手包办,牛奶、橙汁和牛排是他们餐桌上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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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出国打比赛,父亲刘斌充当了孩子的生活助理。 受访者供图

不过,北京长大的刘元浠是个标准的中国胃,每次出去比赛时间长了,他都会跟刘斌念叨,想吃卤煮、里脊、涮羊肉、炖排骨。刘斌说,长时间高强度的比赛,无法在味蕾上获得满足,对才只有11岁的刘元浠来说也是一种考验。所以,4月底一回国,他们一家先去吃了一顿卤煮,里面的肺子是刘元浠的最爱。

聊到吃的,刘元浠有些兴奋。他语气里带着些骄傲地说,最想吃的是家家(武汉话“外婆”的意思)做的大排骨,“特别好吃,每次回去,她都会给我做。”来自家人的爱给予了刘元浠很多力量。虽然不常说出口,但他都记在心里。 刘元浠知道,每次出远门前,家家都会去庙里为他祈福,妈妈总是贴心地帮他收好行李。

至于爸爸刘斌就更不用说了,出门在外,他是刘元浠最坚实的依靠。聊到这里,刘元浠抬头看了眼远处正跟其他家长聊天的刘斌,小声说:“我爸挺能聊的,在外面他也爱跟别人聊。但我只要一比赛,他就不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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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刘斌是刘元浠的坚实依靠。 新京报记者 王子诚 摄

下个目标,等到17岁拿世青赛冠军

还差4个月满12岁的刘元浠现在上五年级,就读于球馆附近的君诚国际双语学校。和往常一样,出发去新加坡前,吴珍珍已经帮他请好了假。放学前,班主任还特意嘱咐他好好比赛。

明年就要升入初中了,小刘背负的学业压力不小。虽然忙于壁球训练,但他没有因此松懈学业。出去参赛,他要背着课本,老师们会线上布置作业。回到北京,他除了正常上学,还要额外补习英语和数学。

球馆进门向右,窗边放置了一张学习桌,这是刘元浠平时写作业的地方。等待训练的间隙,他也会趴在这里写写画画。壁球、学业两手抓,刘元浠牺牲的是自己的休闲娱乐时间。除了壁球,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画画。小时候,他还学过素描、水彩,但后来实在挤不出时间,只好放弃。

拿起壁球拍的同时,刘元浠放下了很多东西。 像炸鸡、冰淇淋这些同龄人爱吃的高热量食物,他都不怎么碰,就是为了保持身材。“拿奖的时候就觉得值得了。”刘元浠没抬头,他正趴在桌上给刚画的一幅欧洲地图上色。

傍晚的球馆很热闹,几个同样要去新加坡参赛的小孩也在训练,他们不时跑过来,跟刘元浠聊上几句。“除了我爸,还有教练,我应该算是大哥吧。”回到北京、回到球馆,刘元浠很乐于跟朋友们分享比赛经验和旅行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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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浠的下一个目标,是拿到世青赛冠军。 新京报记者 王子诚 摄

2023年10月,国际奥委会第141次全会以举手表决的方式,通过了有关2028年洛杉矶奥运会新增五个项目的提议,壁球正式加入奥运大家庭。曾效力于国家壁球队的刘斌夫妇希望儿子将来也有机会站上奥运舞台,为国争光。

小刘想的还没有父母那么长远,他说,下一个目标是希望能拿到世界青少年壁球锦标赛的冠军 。在此之前,他还得积攒经验,提高球技。“我现在还太小了,等到17岁,差不多就该准备去世青赛拿冠军了。”

新京报记者 赵雪

摄影 王子诚

首席编辑 吴冬妮

校对 陈荻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