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操国手的新西兰移民路:多出来的耻辱三年,一个人扛……
01
“为了女儿找工作
我把她年龄改小了三岁”
这是一位体操国手移民新西兰的故事,这也是一位顽强的女性独自面对挫折、委屈,终于获得“救赎”的故事。
她叫董芳霄,你可能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她1996年进入国家队,拿过两次全国冠军,一次奥运会团体铜牌,曾是河北省体操的旗帜人物,被称为“东方灵鹿”。退役后,本来可以进入河北体操队得到一份正式编制的工作,但因为一次“意外”,改变了她的人生。
事情要从2002年说起。
那一年,董芳霄因为查出股骨头坏死,病情到了晚期,不得不做了手术,职业生涯彻底报销,并且手术落下了后遗症,一脚高一脚低,终生无法痊愈。
她那时长期卧病在床,尽管医疗费用都是体操中心给的,但多年来做运动员每月只有1100元工资,父母也没啥收入,一家人还是挤在40多平的小房子里。
曾经的“东方灵鹿”,被长期的病痛和窘困消磨了灵气,眼神中充满着对未来的迷茫。
董芳霄的母亲听人说,女儿这个病,恐怕是要卧床两三年,以后年纪大了找工作不容易,不如把年龄改小一点。 于是她的母亲跑去派出所将董芳霄户口和身份证的年龄都改小了三岁。之前她是1983年出生,此后就变成了1986年。
不过,改了年龄的董芳霄,找工作也并不顺利。
原本推荐她回河北体操中心的主任黄健因为车祸不幸去世,董芳霄想要进入正式编制的愿望也随之落空。所有人都说不知道黄健主任生前有这样的安排,正式编制就不要想了,临时工倒是可以。
于是,董芳霄只好去做临时工,工资、福利都与正式编制相差甚远。
但“噩运”还没有放过董芳霄,这一次,不仅仅是工作上的不顺利,而是对她整个人生改变最大的一次挫折。
2008年,国际奥委会查出董芳霄的年龄从1983年出生变成了1986年出生,那么,2000年悉尼奥运会时她只有14岁,根据规定,只有年满16岁的运动员才有资格参加比赛,董芳霄涉嫌“年龄造假”。
于是,董芳霄悉尼奥运会的铜牌被收回,她之前在国际赛场取得的一系列成绩也作废,她当时人生最值得骄傲的荣誉,就这样一夜之间,成为了她人生的耻辱。
出了这件事后,董芳霄也不好意思继续去体操中心做临时工了,因为这不仅仅是她个人的耻辱,当年和她一起拿到团体铜牌的队友,也都被收回了奖牌。
02
“改年龄是她个人及家人的行为”
最后悔的,就是董芳霄的母亲。
为了女儿找工作能更顺利,她给女儿改小了三岁,要知道,年龄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她母亲恐怕也是找了熟人,费了周折,才把女儿的年龄给改了过来。
可这样的“特色国情”,你要怎么去跟国际奥委会的人解释呢?人家不会理解:一位体操名将,退役后需要靠改小年龄才能找到工作?
事情出来后,体操中心的的主任罗超毅说:“董芳霄的年龄在退役后被改小了三岁,应该是她个人及家人的行为”。
说起退役,也是一把血泪史。
董芳霄2001年因伤退役,原因是股骨头坏死。
目前的医学水平,对于股骨头坏死的治疗是分期的,一二期是可以治疗康复的,三四期则无法根治,董芳霄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处于股骨头坏死的第四期。
在她之前的训练时,已经感觉到胯部疼痛,但2001年11月,为了代表河北队参加全运会,她打了封闭针后上场,拿到了团体冠军和自由体操冠军。
那一年的董芳霄,事业处于巅峰,一年之内,她在东亚运动会上拿到五块金牌,大学生运动会上两块金牌,全运会两块金牌。
但正是长期高强度的训练和马不停蹄地参加比赛,让董芳霄身心俱疲,可在成绩面前,她即使受伤也要打着封闭上场,导致重伤难愈。
当然,这么做都只是董芳霄个人及家人的行为和选择……
03
多出来的耻辱三年
一个人扛
董芳霄的人生一下子多出了三年,这件事初听起来很荒诞,但时间一长,也就没人在乎了。
毕竟,中国队拿的奥运金牌已经够多了,一个奥运铜牌选手的新闻,热度持续不了多久。
失去了奖牌、荣誉,甚至连临时工的工作都失去了的董芳霄,选择了坚强面对,把那多出来的耻辱三年,一个人扛。
她申请了30个月的新西兰工作签证,跑去新西兰一个体操俱乐部,从事儿童体操教学。
在新西兰,她重新开始了体操事业和自己的生活,也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新西兰人特里。她和特里结婚后,开始申请新西兰PR,也就是永久居留卡。因为申请PR需要提供真实的资料,如果资料中关于年龄有造假的话,那么很可能无法通过,还会被驱逐出境。
幸好,丈夫和她的新西兰同事都选择相信支持她,她最终也如愿拿到了新西兰永久居留卡,这一次,她自己选择了全新的人生。
董芳霄的新西兰移民路,是被逼无奈下的选择。她的人生如果没有那些“意外”,她会离开祖国吗?
她出身农家子弟,3岁学习体操,吃尽了同龄人无法忍受的苦,从小就服从教练,听从组织,刻苦训练,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在国际赛场摘金夺银,为国争光,可结果却是,奖牌只能给一时的荣耀,甚至不能给她找份好工作。
她在成名之后,只要省队一召唤,就要立即回去,甚至不惜打着封闭上场比赛,为的就是能够在退役之后,可以在省队得到一份有编制的工作,可正是这种为“后路”的计划,让她落下了终生残疾。
在她“年龄造假”事件被国际奥委会查出来之后,没有人站出来保护她,帮助她,哪怕只是为她说一句公道话,只说这是她个人及家人的行为,是退役后改的年龄。
走出赛场的董芳霄,离开的时候,一定很伤心吧?
带领男女足均杀进世界杯!利物浦队长的恩师,带领加拿大足球起飞
记者寒冰报道 7月将满47岁的约翰·赫德曼身高只有1.65米,26岁移居到新西兰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载入世界足坛的史册:成为首位带领女足和男足国家队均进入世界杯决赛圈的教练。这位英格兰东北部钢厂工人家族的后裔,虽然喜欢足球和纽卡斯尔联,但早在16岁就已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成为成功的球员,但或许可以成为成功的教练。
2018年执教加拿大男足国家队之前,这个身材矮小的教练是女足世界的顶级教练之一。在新西兰女足国家队的5年,他两度将新西兰U20女足国青队带入U20女足世青赛决赛圈,两度将新西兰女足国家队带入女足世界杯,以及2008年北京奥运会女足决赛圈。2011年女足世界杯加拿大女足小组赛3战全负后,赫德曼临危受命,随即就带队拿到泛美运动会铜牌。2015年又将加拿大女足带到女足世界杯8强,以及获取2012和2016年夏季奥运会女足铜牌,是加拿大女足近年触底反弹的最大功臣。
因为在加拿大女足的空前成功,2018年初赫德曼执教加拿大男足国家队,并成为加拿大男足从U14级别开始各年龄组国家队的技术总监。短短4年,加拿大男足国家队也实现了像女足一样的飞跃。2021年,加拿大男足世界排名从第72位上升到第40位,刷新队史纪录,球队也因此获得国际足联的年度进步最快国家队大奖。今年2月,加拿大队的世界排名继续上升到第33位。随后,就是让加拿大人时隔36年,重温世界杯梦想,同时也创造了世界足坛的历史。
赫德曼算得上是体验派与学院派相结合的教练,他在26岁移居新西兰之前,曾专程到南美学习巴西足球的技战术和训练方法,回到英国后创办了巴西足球学校。来自桑德兰的球员们纷纷将他们的孩子送到这所足校,他也因此得到了进入桑德兰俱乐部青训体系的工作机会。赫德曼在桑德兰青训体系工作了3年,培养出了利物浦队长和英格兰国脚亨德森。
当时赫德曼每周在诺森布里亚大学体育科学系教学4天,晚上在桑德兰青训学院工作。赫德曼一度考虑攻读博士学位,并将他在桑德兰青训体系的教学经验作为研究对象。之后,他的研究生导师波特拉克前往新西兰的奥塔哥大学任教,为自己的学生赫德曼谋得了在新西兰担任地区足球发展总监的职位,可以让赫德曼更好地从基层开始,实施自己的足球战略计划。
赫德曼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他曾表示自己不记得何时一周工作曾低于80小时:“这是我的个性,可能也是一种偏执……”即便是日常生活他也非常执着与坚持,赫德曼与儿时青梅竹马的克莱尔结婚,一度每周开着老式银色甲壳虫从利兹的大学去康塞特看望妻子。而在加拿大国家队,对足球的疯狂也是他的原动力。加拿大男足在他执教时世界排名第94位,今年2月提升到33位,只用了短短4年。
赫德曼在加拿大女足国家队的7年经历,让他充分了解这个国家。从U14级别一直到成年国家队的人才选拔和战术风格统一,赫德曼不仅善于提携新人,还非常清楚必须为加拿大足球引入新的力量——归化球员。同时,充分利用中北美洲差异过于巨大的比赛环境,为加拿大创造获胜机会。比如,在主场对阵墨西哥和美国时,气温都在零度以下。
赫德曼非常清楚加拿大的足球人口基数庞大,但需要让他们能从第一运动冰球中走出来,真正意识到在足球场上为加拿大而战的荣誉感。依靠加拿大以学校足球为根基的人口基数,以及近年特意引入的足球移民菁英,再加上他亲自出面游说的归化球员,特别是阿方索·戴维斯和乔纳森·大卫的偶像效应,加拿大男足不仅时隔34年再次战胜强大的美国队,也依靠赫德曼特别设计的343阵型,圆了加拿大球迷时隔36年的世界杯梦想。
虽然已有来自英超和英冠的教练职位邀约,但2026年世界杯将在加拿大举办,赫德曼还是希望能亲自在本土为加拿大足球带来新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