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层教练 辛苦 新春走基层 一位羽毛球教练的苦与乐

小编 23 0

新春走基层 一位羽毛球教练的苦与乐

春节临近,大街上的行人来去匆匆,有的拉着行李箱踏上旅途,有的拎着大包小包在置办年货,年味儿越来越浓了……穿过人群,走进石家庄市少年儿童业余体育学校的训练场馆,顿时被这里独特的氛围所打动,石家庄体育在全省体育界的霸主地位,就是在一代代石家庄体育人坚守、奋斗、传承中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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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瑞彬在训练场上

羽毛球训练场上的“父子兵”

每天下午4点左右,石家庄市少年儿童业余体育学校里就会热闹起来,来自全市各中小学的小运动员们,聚集到这里,开始繁忙、紧张的训练。走进场馆,无论是在篮球馆,还是在乒乓球、羽毛球、体操、排球训练场地上,都是一派火热的训练景象。

在三楼的羽毛球场地,石家庄市少年儿童业余体育学校羽毛球队主教练肖瑞彬正在指挥队员训练,看到记者过来,他便坐在场边和记者聊了起来,一边聊天,肖瑞彬还不时拿出手机掐算着时间,大声指挥着队员们转换训练动作。

在场地中间,一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正给队员们进行多球训练,“这是我的儿子,也是从咱们学校练羽毛球出去的,现在大学放假,过来帮帮我。”肖瑞彬指着这位小伙子说。肖瑞彬的儿子叫肖楠,今年26岁,也曾是石家庄市少年儿童业余体育学校羽毛球队队员,高中毕业后考入中国石油大学,目前正在燕山大学读研究生,主修运动训练专业,这次利用假期过来帮父亲一起训练小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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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瑞彬的儿子肖楠(左)利用假期帮助父亲训练小队员

“我是在这个场馆长大的,5岁就跟着爸爸一起在这里,一开始是看,后来也开始练羽毛球,一直练到了18岁,在这里整整13年。我们这里有个传统,就是大队员带小队员,所以很多东西都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了。我小时候有些东西不懂,长大了才理解了爸爸这份工作的不容易,不仅要教队员技术,还要照顾队员们方方面面的生活,当教练真比队员还累。”肖楠说。肖楠清楚地记得,由于工作忙碌,这么多年父亲很少顾家,几乎每天都在训练馆里,家务事都是母亲打理,“我记得每天训练结束后,和爸爸一起回到家都很晚了,妈妈做好饭等着我们,我们家吃晚饭总是非常晚。”肖楠回忆说。

看到孩子们成长,很知足

今年53岁的肖瑞彬,对石家庄市少年儿童业余体育学校有着特殊的情感,特别是这片羽毛球场地,就如同自己家里一样亲切。“我也是这里的队员,9岁进入市体校练习羽毛球男单项目,师从李恩普教练。”肖瑞彬看着场地里的小队员,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在市体校训练期间,肖瑞彬的技术突飞猛进,在全省羽毛球锦标赛中多次夺得男单冠军,是当时公认的男单霸主,之后肖瑞彬入选河北省队,参加过全国城运会等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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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瑞彬与小队员交流

退役后,肖瑞彬进入华电石热工作,1999年,肖瑞彬回到石家庄市少年儿童业余体育学校,在业余时间协助恩师李恩浦训练,2009年,肖瑞彬正式调入石家庄市少年儿童业余体育学校,成为专职羽毛球教练,一直到今天,肖瑞彬当教练已经25年了。“我们的工作就是给专业队输送优秀人才,所以队员技术动作规范、打好基本功是必须的。这么多年来,我给省队输送的队员不计其数,他们到了省队以后,没有一个是让改动作的,他们的技术动作、基本功都非常过关。”肖瑞彬说这话是有底气的,他当教练以来,石家庄羽毛球队已连续三届省运会几乎包揽全部金牌,羽毛球项目总共十枚金牌,石家庄队每次都能拿到九枚,成绩碾压各队,石家庄羽毛球也成为全省无可争议的霸主。

“教练的工作有时是很枯燥、单调的,每天都会重复同样的内容,这么多年来,说实话我有时也会感到累,有一段时间也感到腻烦,但每次看到训练场上的孩子们,我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看到孩子们成长、成才,我就特别知足,特别有成就感,工作动力很足。”肖瑞彬说,他培养出的一名16岁队员庞博硕,刚刚入选了新一届国青队,这是中国羽毛球队史上首位从市业余体校直接进入国家队的队员。可以说,肖瑞彬创造了一个新纪录,也为石家庄体育再添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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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队员在训练

在采访的时候,一个小队员跑到肖瑞彬面前说:“教练,帮我系上衣服上的扣子。”肖瑞彬耐心地系好扣子,拍拍小队员的头说:“训练去吧。”这就是一名业余体校基层教练的日常工作,每天在指导队员训练、比赛之外,还有许多这样的生活琐事需要他去处理。“我们这里就是一拨一拨,一代一代把积累下来的好传统传承下去。”肖瑞彬双眼望向训练场,充满了欣慰和期待,肖楠正在专注地给小队员们进行着多球训练,这份传承已尽在不言中。

文/燕赵晚报记者 魏若涛

图/燕赵晚报 记者 王建国

编辑 王小虎 责编 李兵

8位基层足球教练的2018:被家长骂回去,还是要干下去

【编者按】

从2月12日起至22日,澎湃新闻连续刊载了“足球追梦人”系列稿件,深度追踪了8位中国足球基层工作者。

他们中有名满天下的前辈恩师,也有默默无闻的耕耘园丁。2018年,他们有怎样的青训展望、青训计划,他们的生活因为青训和足球带来了怎么样的撕扯和转折?

在足球改革的大旗下,2018年,中国足球或将迎来拐点。在这拐点背后,是一群耐得住寂寞,真正爱足球的人。

今天,我们为大家奉上“足球追梦人”系列合集。2018农历新年到来了,他们脚步匆匆,片刻都不敢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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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根宝:最辛苦的“老老板”

人物小传:徐根宝,75岁,中国足球青训教父。培养了4代国脚的他依旧奔波于中国、西班牙两家俱乐部。

徐根宝75岁了。为了足球,他依然在欧亚大陆的东西两头来回奔波,在西班牙度过两个春节……

“这5年,我大概是全世界最辛苦的‘老老板’,从一家中超俱乐部老板,变成了西乙俱乐部的所有人。身心俱疲,但为了能继续追逐足球梦,我又乐在其中。”

根宝的确一刻都闲不下来。2018年,他的崇明根宝足球俱乐部将再度起航,参加城市联赛和中丙,争取5年内打到中甲。那时,根宝也将迎来他的80大寿。

组队从最低级别联赛开始打起,他又重复着一遍又一遍枯燥的过程。

根宝说,他希望看到将来有人将他的事业继续下去,仅靠他一支球队肯定无法改变中国足球太多。

“足球对于我来说是扑不灭的火焰,逐梦的步伐是不会停止的。我没钱,但我有财富,我的财富是人——一批又一批踢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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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路。澎湃新闻记者 宋承良 图

张路:为了孩子,别搞校队

人物小传:张路,67岁,前北京国安俱乐部副总董事长、著名足球评论员。现在张路已经退休,他的头衔是——青训设计师。

培养兴趣,是张路校园足球理念的核心,“这是我这么多年搞足球的经验。”

而在各个场合,张路都明确反对在小学中搞校队,并且提出了“三年必死”的观点,引发了圈内热议。

“学校有几个场地?基本是一个吧。搞了校队就要天天练,一个小学有1000个学生,校队也就几十人,最多不会超过100个,剩下900个孩子下课后怎么办?不但被剥夺了踢球权利,就连体育活动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张路认为更加关键的因素还在于,你无法认定校队外就没有天赋高的孩子,“为了几个孩子,放弃了其他孩子,这样覆盖面实在太小了。 0而100个球员最后能成才的只有个位数,剩下的连学习都耽误了,成了废品。”

从2017年开始,张路在北京市的100所小学推行着自己的理念,最终的目的,就是让踢球的孩子健康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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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畠勉。

高畠勉:足球的文武两道

人物小传: 高畠勉,日本国籍, 50岁,河北华夏幸福足球俱乐部青训总教练。高畠勉曾任日本J联赛川崎前锋主帅,后进入日本国字号体系担任各年龄段球队助理教练,并曾担任日本奥运会选拔队主教练。

一个日本人,想扎根培养中国足球的绅士。

两年前,高畠勉来到了中国,开始着手打造华夏幸福青训体系。他说,中国足球已经有了天赋,只是还无法兑现。

在高畠勉看来,足球拼的是文化。

“中国文化与体育之间的区分太大了。日本有一种说法叫‘文武两道’,两者不可分离。学习文化的同时锻炼身体,球员可以把文化学习应用到足球领域,这样对足球的理解也会完全不同。”

在一些很小的细节上,高畠勉正在改变着。他要求球员每场比赛赛前都把换下的衣服、鞋子叠放整齐,赛后则必须要把赛场的垃圾清理干净。

“足球其实是一种人格培养,要让球员们在球场上是好球员,在场下是‘绅士’。这不但有利于他们足球水平的进步,对于将来踏入社会,也很有好处。”

“中国球员曾经水平很高,那么,我认为这些孩子完全有能力回到当初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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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显飞。

程显飞:大连足球教父的创业

人物小传:程显飞,63岁,大连足球教父。在程显飞的青训生涯中,他曾培养出:1985-1986年龄段的冯潇霆、董方卓、朱挺、赵旭日、权磊、赵明剑;1987-1988年龄段的于汉超、戴琳、杨善平、杨旭;1989-1990年龄段的王大雷、孙世林、邱添一、刘殿座;1995-1996年龄段的刘奕鸣、汪晋贤。

出生于大连,一辈子都在大连做青训的程显飞,在他去年62岁的时候,远赴云南,开始了“第二次创业”。

在云南,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我看看在离开了大连以后,是否还能培养出球员。”

培养了冯潇霆、王大雷、刘奕鸣几代国脚的程显飞看得很透彻,足球欠发达地区和足球传统地区之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观念上。

程显飞要做的,就是在2018年逐步把自己在大连成功的经验移植到云南,移植到这个他心目中的中国足球净土。

整个云南,他去了很多地方挑人。从云南西北的丽江到西南的德宏,从东北的曲靖到东南的文山,能去,绝不“偷懒”。

“这里人热情,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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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科。

萨尔科:西班牙外教的疑惑

人物小传:萨尔科,西班牙籍,恒大足校教练,来到中国6年。萨尔科在西班牙的足球经历遍布各个阶层,他曾在皇马的足球学院干过教学,也在半职业的西乙B球队担任过主教练。

在足校遍地生根的今天,许多足球外教也悄悄扎下了根基。

萨尔科已经来到中国快6年了,他的中国印迹牢牢伴随着恒大足校。

他说,从2002年龄段开始,中国小球员无论是数量和质量比起以往都有了明显提高,“他们只是少了点创造力。”

但这份创造力,却也让萨尔科有些难以理解。比如说中国教练喜欢大吼大叫,迫使小球员按照他们的意思进行比赛。

“这破坏了孩子们的主观创造力,他们变得害怕犯错、变得像机器人一样踢球。”

而萨尔科更看不惯的,就是小球员犯错后的体罚。

“你先得让球员知道哪儿犯错,如果大多数球员无法领会,那可能是教练错误评估了球员的水平,那就需要改变训练方法了。”

外教的理念就是快乐足球,萨尔科正在努力付诸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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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惠。新民晚报 图

钱惠:“女足教母”的坚守

人物小传:钱惠,49岁,中国女足“教母”。能够长年扎根在基层女足的教练不多,钱惠是其中一个。她的球队也成了女足人才的“培养基地”,小学初中高中加起来,进入专业队或是大学的有七八十个,国家队十三四个。

自1993年进入上海金沙江路小学担任教练以来,时间已经走过了25年,她依然还在校园足球的第一线战斗。

从从事校园足球教练到现在,本来应该享受到的差不多2000天寒暑假期,足有四分之三都是在带队训练中度过的。

为了招到更多有潜力的足球苗子进入自己队里训练,钱惠吃过不少苦,甚至直接被一些家长“骂回去”,“中国足球烂成这样还要搞啊。”

但到了现在,让钱惠高兴的是,随着国内足球环境的好转,已经有越来越多家长愿意把女儿送来踢球了,甚至还有其它学校的孩子慕名过来一起训练。

她说,自己就是喜欢足球,喜欢带小孩子,“2018年,只要还干得动,我就会继续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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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东风。

余东风:啥都不缺,就缺练

人物小传:余东风,58岁。余东风曾长期执教多支川渝球队,人送外号“甲A不倒翁”,先后向国家队输送了魏群、邹有根、马明宇、姚夏等多名队员。在职业足球圈摸爬滚打多年,如今他选择了把时间奉献给青少年足球。

提到四川足球,余东风是个绕不开的名字。

十多年前结束职业教练生涯后,他就投入了校园足球教练培训等工作。在余东风看来,现在的这份工作,甚至比当职业教练更有成就感。

而今虽已头发花白,年近六旬的他依然直爽。谈到现在的中国新生代球员,他直言比当年差距明显,而其原因就是两个字:缺练。

2018年,余东风希望他们把“练”这门课补上。

“实际上踢球就是孩子的一门爱好,终身受益,而且体育是正能量的东西,在室外去运动,总比天天在家打游戏好吧。当然,现在训练更‘科学’了,可能人也懒了吧。”

“但说句大话,当职业教练只是一时的成绩,现在是长久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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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炳林。澎湃新闻记者 宋承良 图

温炳林:足球义工的30年

人物小传:温炳林,前甲A球员温俊武父亲。义务培养广州足球少年30年,曾带出卢琳等中超技术流球员。

广州海珠区后乐园街小学,每天早上8点左右,温叔都会准时出现在球场上,带着二三十个小孩子踢球。

温叔已经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教少年们踢球,“差不多有30年左右吧。”

说起温炳林,你能够感受到家长嘴里那种发自内心的尊重,“那么多年太不容易了,你看看能有几个教练像温叔这样带孩子踢球。”

这30年来,温叔坚持着自己的足球义工,他的球员有的当了父亲后,再把自己的儿子送到温叔门下。而遇到比赛,温叔本不宽敞的家里,往往还要挤下几个孩子。

这几年,也有一些培训机构想让温叔过去带孩子,开出的报酬一天就有好几百。但温叔思考了一下后拒绝了,“还是自己带小孩子自由自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要成才,就得苦练基本功,没有捷径。”

的确,温叔不是在带孩子踢球,就是在带孩子踢球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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