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罗穆!
今天是全黑传奇巨星乔纳·罗穆逝世五周年的纪念日,我们再来一起回顾一下这位被称为“史上最强英式橄榄球运动员”的生涯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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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了这位大咖的精华片段,小编来详细地介绍一下他的故事。
乔纳·塔利·罗穆,生于1975年5月12日,新西兰奥克兰,身高1.96m,体重120kg, 毕业于新西兰卫斯理学院,于2015年11月18日去世,享年40岁。
罗穆是新西兰全黑队史上第941名队员。作为史上最知名的英式橄榄球运动员之一,罗穆的职业生涯充满波折。他的职业巅峰只有两个赛季:1995年和1999年,偏巧这两年都是世界杯举办的年份,而罗穆也将最华丽最赏心悦目的橄榄球技艺奉献给了全世界。他不仅是全黑队最耀眼的明星,也展示出了强大的个人魅力。
罗穆绝对是现象级球员,前无古人后也很难再有来者。但其实很多球迷并不清楚,罗穆是一个草根英雄。
罗穆来自一个平凡的家庭,父母是汤加血统,他在曼格雷长大,这是奥克兰最贫穷的地区之一。在他成为新西兰顶级运动员并且身家千万之后,仍然保留着童年时期一样的简朴生活和与人为善。
本应处于巅峰期,可由于肾病,罗穆却不得不接受一再透析治疗,而他的职业生涯也断断续续以致于过早结束。运动员都怕受伤,可比伤更可怕的是病!罗穆在职业生涯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有严重的健康问题,但他依然能够取得如此成就,这确实令人敬佩——在1995、1999年两届世界杯中,罗穆的表现极其出色的,15个精彩的达阵的基础是他那所向披靡的全面素质。智慧、速度、力量、耐力、反应……罗穆这样的现象级球员,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
罗穆状态最好的时候是他在1994年初登橄榄球世界赛场的时候,那时的他刚18岁。在接下来的两届世界杯中,罗穆真的是无人可挡了。作为一个身高1米96、体重120公斤的大个子,罗穆在巅峰时期能保持百米11秒的速度。场上只要给他空间,他就会成为对手防守球员的噩梦。在1995年世界杯半决赛中,罗穆碾压英格兰球员麦克·卡特(Mike Catt)的画面将被载入史册。
赛事数据并不能充分说明罗穆对新西兰和世界橄榄球带来的影响,但能看出他的两届传奇世界杯:
在职业生涯的63场国际比赛中,他一共有37个达阵,其中有20个达阵都是在1995赛季和1999年世界杯中完成的。
其实,罗穆差一点就缺席了1995年世界杯。1995年初,当时的全黑队主教练罗里·梅恩斯对于罗穆未能恢复身体状况并且不能达到训练标准感到绝望。直至后来罗穆回到七人制橄榄球队后,在戈登教练(七人制橄榄球教父)的说服下,梅恩斯及其团队才同意将这位巨人边锋纳入队中。
1994年,年仅19岁45天的罗穆已成为7人制橄榄球队的明星球员,是全黑队参加国际赛事中最年轻的球员。面对法国队的严密防守,罗穆的位置正是球队所需要的。在那之前,罗穆在中学和分年龄组比赛中多数是打位置不固定的前锋。
事实证明,罗穆是为大场面而生的。1995年世界杯,罗穆在五场比赛中实现了7个达阵,其中4个是在半决赛中大胜英格兰时完成的。
但从1996年起,他的肾病问题开始显现。病情确认后,他错失了1997年大部分的比赛,直到年底才回归赛场。1998年罗穆也取得了佳绩。在吉隆坡举行的英联邦运动会中,他作为七人制橄榄球队员赢得了一枚金牌。不过1999年,他在全黑队成了替补队员,并且只出现在国内赛事中。
但是大场面又来了:在1999年的世界杯中,罗穆又表现得如同四年前一样勇不可挡。他六次上场完成了8个达阵,在特威克纳姆对阵英格兰的小组赛中实现了制胜关键得分。罗穆在对阵法国的半决赛中实现了2个达阵。
罗穆留在全黑队直至2002年,他的发挥出现了波动,在场上打得很艰难,在2003年超级十二强赛早期就不得不退出。人们的猜测也得到证实——他的健康状况已经恶化。2004年,罗穆接受了肾移植手术。
罗穆一生参加了203场顶级赛事,共完成了126个达阵,其中为全黑队打了73场比赛,63场为国际比赛。
2003年,国际橄榄球运动员协会(IRPA)为罗穆颁发了特殊贡献奖(Special Merit Award)。这个荣誉非常罕见,在他之前只有两名运动员获此殊荣—杰森·里奥纳德(Jason Leonard)和约翰·伊尔斯(John Eales)。
历史似乎开了一个玩笑,在罗穆的鼎盛时期,新西兰全黑一个世界冠军都没有拿到,但这支球队却成了拥有世界上最多粉丝的球队,全黑不再只是新西兰的全黑,而是世界的全黑。而这一切,只因为罗穆。
2015年11月18日,在新西兰全黑成功卫冕世界杯冠军之后的17天,一代巨星乔纳·罗穆溘然长逝。新西兰总理约翰·基宣布为罗穆举行两次追思悼念活动,以缅怀这位国家英雄。11月30日,在全黑的主场伊登公园球场,全场球迷和历届全黑队员见证了罗穆的葬礼。罗穆的队友们最后一次为他跳起了哈卡战舞,那是每一场新西兰全黑队赛前都要履行的仪式,充满力量感。但在那一刻看来,却如此悲壮,催人泪下……
这个星球上,有些人是带着使命来的,当使命结束,他就会回到天上。乔纳·罗穆这位上天派往凡间的使者,壮丽地完成了使命,无数人因他爱上了英式橄榄球,爱上了新西兰全黑……
图片与视频来自网络
作者:Marvin
美国数学协会:一名NFL进攻锋线证明了他是我们中的一员
作者:Stephen D. Miller
“我想成为一名伟大的数学家。”——John Urschel
译注:这篇文章是基于Urschel接受《美国数学会通讯》的采访写成的,从其中能看出他极其渴望得到数学界的认可,而非仅仅是被当作一名“学数学的NFL球员”。字里行间他也透露出对数学极大的热爱和专业性,想以数学圈一员的身份被接受,答话也偏向于数学而非橄榄球。所以标题中作者使用了“他证明了他是我们中的一员”(shows he’s one of us)表达了Urschel的期望,即成为数学圈的一员。
数学界流传着各种从事着其他工作却为数学做出惊人贡献的传奇故事,但很少有人的本职工作比John Urschel——美国职业橄榄球大联盟(NFL)巴尔的摩乌鸦队的护锋/中锋更令人吃惊。上个赛季,Urschel为乌鸦队首发了两场季后赛,并在同时完成了一篇图形特征函数方面的论文(Urschel,Xu,Hu,Zikatanov,2015)。而在进入他的第二个赛季时,他不再仅仅是一名进攻内锋与开球回攻阻挡者,还成为了一名MIT(麻省理工)的应用数学专业博士生。
作为一名23岁的上年新秀,因为在与众不同的领域的兴趣与热情,Urschel并不出人意料地收到了广泛的关注。虽然他显然是橄榄球运动员中的一个特例,但却不是唯一一个:半个世纪以前,Frank Ryan作为四分卫指挥克利夫兰布朗队拿到了NFL总冠军,而同时他还在写一篇复分析方面的博士论文。在他的研究生/NFL时光里,Ryan会在休赛期积极活动于数学圈,甚至和年轻的同行们一起玩触式橄榄球,其中就包括了未来的沃尔夫奖得主Dennis Sullivan。而Ryan的克利夫兰布朗队在1996年迁往巴尔的摩,并改名成为巴尔的摩乌鸦队。
和Ryan一样,1米91高、140公斤重的Urschel成为了数学研究者中的特例,从他在宾州大学为Joe Paterno和Bill O’Brien打球开始,他的每天就被体能与战术训练填满了。尽管在数学家的殿堂里他的体格很惊人,但在NFL同位置中,Urschel却被认为是体型偏小的,然而他却用敏捷的思维与身手补偿了体型。进攻锋线球员在球开出前与进攻进行中都要做出快速的抉择,而中锋这个Urschel上个赛季一直在学习打的位置,更是要承担开球前与队友交流决定的额外责任。
Urschel的数学研究之路始于在宾州大学的大二,那时他的微积分老师Vadim Kaloshin注意到了他的天赋并给他布置了动力系统方面的课外阅读任务,让他在球队客场旅行时完成。Urschel继而同Kaloshin的学生Joseph Galante一起完成了一篇名为《太阳-木星-小行星三体问题的不稳定性》的研究论文,其中运用了Urschel-Zikatanov定理。
Urschel-Zikatanov定理是关于一种很好的将一个带权图(图1)分为两部分(图2)的方法。在这两部分上,存在图拉普拉斯算子的某一特征函数是非负/负的。图拉普拉斯算子是离散化的连续拉普拉斯算子,其二阶导数为负。对于定义域为整数的函数f,其二阶导数的离散化模拟由2f(0)-f(-1)-f(1)给出。对于一个边权重为w(x,y)的图,其拉普拉斯算子由以下给出:
*公式:∆f(x)=∑w(x,y)−∑w(x,y)f(y)
Urschel-Zikatanov定理。设G为一个有限连通非定向且无自循环的带权图,对于最小特征值对应的拉普拉斯算子的特征函数f,f值为非负/负的集合都是连通的。
——J. C. Urschel与L. T. Zikatanov,《图的二分谱及其连通性》,《线性代数应用》第449期(2014), 1-16. 了解更多谱理论,请见Daniel Spielman发表于《通讯》2016年1月期的“图,向量,与矩阵”。
图1与2中的谱分解揭示了2015NFL赛程的一项显著的非随机特征:一簇中的16支球队(国联及美联的北区与西区,包括Urschel自己所在的巴尔的摩乌鸦队)仅与互补一簇中的16支球队打了32场比赛。相对应的,美联与国联相互之间打了64场比赛。事实上,2015年赛程的图的最小特征值只有4,而非通常的6。非但如此,Urschel的乌鸦队所在的一簇包含了在2014年更具竞争性的球队:比如,所有季后赛外卡球队在他那一簇。这说明了处于另一簇的球队可能会拥有一条更容易的季后赛之路,这要归结于这项图理论上的反常特征。
我在2015年7月Urschel访问普林斯顿大学时采访过他,几周后,他就遭遇了一次脑震荡,导致了一场他与他的教练——John Harbaugh之间关于高等数学和这种NFL里常见伤情的公开讨论。此前Urschel在他的一名同事因为脑震荡提前退役时写过一篇名为《为什么我还在坚持打橄榄球》的文章,那篇文章也描述了他的背景及与数学的初次邂逅。
而在ESPN与《体育画报》上,Urschel已经成为了数学圈的光辉代言人,我对他的采访揭示了他是怎样把数学与橄榄球两项兴趣结合到一起的。
作者:在橄榄球场上你打的是最需要团队合作的位置——进攻锋线,你如何把它与写一篇合作论文相比较? Urschel:写合作论文与打橄榄球一样,不仅仅是这个人或那个人的工作——而是他们一起完成的结果,需要每个人的贡献。
作者:在客场旅行时,你闲暇时间会用来干什么?
Urschel:我会读数学。这些天我在读非受监学习方面的最新成果,我重读了Gelfand的变分学——它确实对我的研究有帮助,我最近还在读一本关于矢量量化的书,尽管它看起来比我期望的更偏向于应用(相较于偏向于理论)。我还带了像Godsil与Royle的《代数图形理论》这样的书伴我客场旅行,我读过Meyer、Trefethen和Bau的书,也常常会带着《矩阵分析》作为参考书。
我现在所处的阶段是会读更多的研究论文而非教科书,特别是数值偏微分与数值线性代数领域的。除了保持对这些领域有趣进展的关注,我还会读其他数学领域的东西。我真希望我有更多时间去读数学——橄榄球让我太忙了,这比我所情愿的更多地限制了我数学知识的宽度。我想能对纯数学有更好的理解,以及在很多不同的应用数学领域有深入的知识。
作者:很多数学家觉得不去思考数学很困难,而很多橄榄球迷经常会因为即将到来的重要比赛兴奋难耐,你是怎样克制你部分的思想以在另一个兴趣上集中的?
Urschel:我觉得如果我在橄榄球场上想数学,会把我自己杀了的,所以这大概就是生存本能吧。而我在做数学时会完全沉浸其中,100%投入,而且我在做数学时真没什么其它好想的。我爱数学,我喜欢那种优雅,我喜欢挑战,所以这对我来说很自然。
作者:显然你有能力集中注意力并十分努力去做事情,比如每天训练6小时。但数学是需要创造力的,如果你是个喜欢创造的橄榄球员,Harbaugh教练恐怕不会对你很开心吧。
Urschel:当然他不会开心。我在打橄榄球时很专注,并把这份专注带入了数学:从这个角度上说我很好斗:主要是在数学问题上好斗——那里只有我vs未知。橄榄球场上确实也有创造性与创新,但我不认为这会像好斗性一样那么大程度地跨越领域。
作者:就像数学证明一样,很多NFL的战术也有很抽象的一面,你在看到一个很棒的战术时会有看到一个很棒的证明时类似的感受吗?
Urschel:不同点是一个很棒的证明是一项伟大的成果与壮举,而一个很棒的战术更像是一个证明的梗概,你对所想与训练的东西的实际执行——也就是实际的攻防,才是成果。在黑板上写的战术只是梗概,即使是在训练时严格执行也会产生很多不同的结果。
作者:你怎么比较橄榄球与数学的压力程度?
Urschel:我在数学上的压力都是自己所施加的,是一种良性的压力:对成功的渴望,对取得成果的渴望。我的目标是成为一名这样的数学家,当人们回头看时会说:“是的,他做出了很不错的贡献,他帮助推动了数学的前进。”
作者:感谢你花时间与《美国数学会通讯》对话,祝你在MIT的博士生涯好运!
Urschel:我对数学圈十分尊敬,我极其渴望被纳入其中,成为合格的一员。 我不想大家仅仅会看到标题然后说:“哦,那个NFL球员是学数学的。”我理解主流媒体很轻易就会赋予人“数学奇才”、“数学天才”之类的名号即使他们仅仅涉猎到了一两个数据,但我希望数学圈能给我一个机会,去看看我的工作,不要那么快地给我下定论。我真的很想得到数学圈的认同,并被欢迎成为你们中的一员。
翻译:AshtonJiang
(编辑:姚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