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万人口120多家驾校 台州驾培市场已现产能过剩
2018-08-20 10:02 | 台州晚报
暑期学车是什么样的体验？学生扎堆，练车排不上队，教练车上挤满人？以往熟悉的场景，如今成了过去式。
近日，记者走访台州市区多家驾校发现，不仅暑期学车旺季不旺，我市驾培行业也进入产能过剩时期，学员难招、大打“价格战”，而随着行业竞争加剧，个别驾校面临被洗牌出局危机。
一辆车只有一两人，暑期学车火爆不再
8月5日下午4点左右，记者来到台州市体育中心一侧的一处驾校训练场地，该位置距离台州学院、台州广播电视大学等高校不远，在学生学车方面占据了地利。
记者在驾校场地内看到，只有十几辆车子正在练习科目二的考试项目，每辆车上在练习的学员也普遍只有一两人，而更多的教练车则安静地停在场地边缘以及驾校门外主干道的停车位上。
在遮阳棚下，记者采访了三位刚在场地内指导了一拨，过来休息的教练。说起近年来的学车学员情况，他们都是满肚子苦水。
“比不上以前了，都没什么人来学车了。”
“一个月赚两三千元，怎么养家糊口？”
“行情没有了，驾校、教练都在亏钱。”
“以前两三个月就能带出一个，现在半年也不一定。”
记者了解到，青年人是驾培市场上的主力军。以往的暑假期间，多数高考毕业生及在读大学生会都会利用这个时间段学车，因此，驾校里会出现一波波的“学车潮”，排队等学车的景象十分常见。
“以往暑假学员能招到2000多人，今年相差了一半。”台州华通汽车驾驶培训有限公司校长傅昌蓬说。
记者从市运管局驾培科了解到，今年6月及7月，全市驾培学员报名数分别是13700人左右、13500人左右，相比之下，5月报名数为11056人、4月为12205人、3月为21336人，全市暑期学车学员并没有大幅度的增长。
人口红利消失，一辆教练车月均学员不到3人
暑期学车掀不起热潮，同时我市每年学车报名人数也呈现逐年减少的情况。
根据市运管局驾培科统计，2012年到2017年，台州市市场需求基本稳定，报名数增速逐渐放缓。2016年学员报名量为17.63万人，2017年为16.75万人。全市报名量从高峰时间的2012年同比增长96.35%，到2017年出现5.0%负增长，年均降幅达20.27%。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今年估计只有13万人报名了。”市运管局驾培科科长林钧说。
学车的人都哪儿去了？
据了解，在我市驾培市场，本地年轻人及外来人口是主要生源，然而受国家及地方相关政策影响，驾培市场的人口红利逐渐消失，加上近年来我市外来人口逐年减少，学驾人口刚性需求不足。
“年轻人减少，是驾培行业全国性的问题，现在学车的年轻学员都是独生子女一代，因此，相比以前，学员出现断崖式地下降。”台州机动车驾驶员培训协会会长黄建军说。
生源减少的同时，驾校却在近十年内翻倍增长，“狼多肉少”的时代到了。
根据相关统计，截至2018年5月31日，台州市共有驾培机构125 家（不包含摩托车驾驶员培训机构），数量居全省前列。在册教练车5908辆，教练员7589名。
“我是2009年进入驾培行业，那时候台州驾校只有60家，现在翻倍了，有120多家。除了今年没有增加，前些年一度是每年十几家十几家地增加。对比来看，温州800万人口对应70多家驾校，我们台州600万人口却有120多家驾校。”台州华通汽车驾驶培训有限公司校长傅昌蓬感慨，我市驾培行业产能过剩，生意难做。
“以前，我们车子承包给教练要求他们一年必须完成进36个学员培训，现在能做到28个已经算不错了。”黄建军说。
按照今年我市7月驾培学员报名数来计算，13500人对应5908辆教练车，平均每辆教练车月培训学员约2.3人，和以往一辆车上坐满学员的场景大相径庭，而实际上，我市大部分驾校都有一批教练车闲置。
傅昌蓬介绍，自家驾校共有60多辆教练车，其中25辆停在那里晒太阳，然而车子的年审、保险等还在烧钱投入。
亏本经营，驾校成扔不掉的烫手山芋
显而易见，我市驾培行业已经进入产能过剩时期。在这样的背景下，我市驾培行业也出现微利甚至亏本经营的现象，个别驾校也出现无法支付教练工资的情况。
现象背后是生源减少、投资成本上涨、驾考改革等多种因素的叠加。
目前，驾培市场实行“先培后付，计时收费”的经营模式，这一举措保障了学员的学车课程质量，但也改变了以往一次性预收全部培训费用的模式，拉长学车周期，驾培机构在设施设备、人员工资等方面投入增加，生产成本提高，资金回笼时间变长。
据了解，椒江目前驾培市场培训收费在每人5000元左右，其中1000元是考试费用，剩余部分驾校和教练各分得2000多元。
“一个学员2000多元，刨去科二、科三油费、车辆维修保养费用，利润只有1000元左右，这还是在学员能一次性考过快速拿证的前提下，以前培训40多天就能拿证， 现在一般要3个多月。”一位教练告诉记者，随着生源减少、培训周期拉长，拿到手的工资也越来越少。
“以前教练一年能有八九万元的收入，现在一年只有三四万元，因为收入太低，不少教练都不做了。”黄建军说，为了提高教练积极性，自己所主管的国安驾校正在探索教练基本工资加绩效工资的制度改革。
傅昌蓬也坦言，自家驾校中已有十多位教练转行去开网约车，有的开起了饭店，有的甚至回家种起了西瓜。
对于驾培机构来说，前期基础建设及后期运营成本较大。
据业内人士分析，如果在椒江筹建一家最基础的三级驾校，需要投入车辆20辆，租用场地面积要1万平方米，每辆车从购买至投入使用约为12万元左右，椒江土地年租金约4万元/亩，这两块投入将近300万元。
此外，还要算上场地建设、配套设施建设、人工费用、运营费用等，投资一家小型驾校需要将近500万元的资金。
而驾培机构建成并投入经营后，场地租金、教学车辆和场地设施维护、车辆等设施折旧、燃料消耗、财务费用、人员工资等运营成本逐年提高，已严重影响到驾培机构的盈利能力。
“以当前的市场行情，实事求是地说，行业内大家都在亏钱，光是我自己就亏了30多万元。”黄建军坦言。
随着驾培行业产能过剩，为了抢夺生源，行业内在的低价恶性竞争也浮出水面，市区驾培市场出现3800元左右低价培训费，驾校从中只收取800元费用。“按照正常标准，收800元是绝对亏钱的做法。”该业内人士说。
针对低价学车报名费，市运管局驾培科科长林钧提醒，低价报名费很可能意味着服务质量得不到保障，或出现如“低价旅游”一般有消费陷阱的情况。“学员学车是要学会技术，服务质量是主要参考指标，建议学员从驾校综合口碑来选择，不要只看价格。”
人员流失，亏本经营，一些驾校萌生了退出的念头。
“我们听说行业内有人想卖掉不做的。以前驾校牌照值钱，曾有一家驾校牌照卖了1000万元，但照现在的行情看，驾校就根本没人接手。”傅昌蓬说。
集约化经营成为当前我市驾培行业发展方向
针对台州整个驾培市场培训能力充足而生源下降、市场供给过剩、投资成本较高、投资回报率逐步降低的情况，市运管局从2016年开始，针对性地发布驾驶培训市场的投资风险预警，建议有意申办驾培机构的投资者，一定要先充分调研了解台州市驾培市场，客观评估自身的经营管理能力，准确分析预测投资回报和风险，严密论证投资的可行性，慎重决策，切忌盲目投资，避免造成投资损失。
“在投资驾校中，土地资源是我市驾校经营普遍存在的难题，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主城区内的场地租金越来越高，可用于建设训练场地的土地越来越少，同时存在着租期不稳定的现象，场地更换、重复建设也将增加投资浪费。”林钧说，当前，我市驾培行业也正朝着整合之路迈进，去产能，调结构，推进集约化、规模化经营。
去年8月，位于台州湾循环经济产业集聚区东部新区的全省第一个经营性教练场地台州市国安驾驶培训有限公司开始对外营业，这是我市驾培行业集约化发展的改革成果，通过进一步整合优势驾培资源，缓解培训机构土地利用问题，共享办公场所、教学设施及附属设备，降低培训成本，提高培训效率和效益，增强驾培机构间的联合发展。
“入驻经营性场地，运营成本大大降低，这边一辆车子一年收费1万元，是自办场地车辆成本费用的一半不到。”傅昌蓬表示，在保留主城区训练场地的同时，他将华通驾校20辆教练车迁至国安经营性教练场。
国安经营性教练场打破椒、黄、路三区的行政壁垒，允许三区的驾校及教练车整体或部分入驻。“目前，三区共有16家驾校、236辆教练进驻。”黄建军说。
记者从市运管部门了解到，通过运管和公安交管部门的积极对接，将科目二考点设置在国安经营性教练场内，从而实现报名、培训、考试等一条龙的考培服务，推进我市驾培行业考培一体化改革，鼓励引导驾培行业走转型，而类似的改革也在我市其他地方推进。
记者也从台州机动车驾驶员培训协会了解到，目前我市驾培行业内正开展行业自救行为。“我们正在制定行业公约，合理定价，规范服务质量，反对不正当竞争，恶意竞争的经营模式。”黄建军说。
（原标题《台州驾培市场已现产能过剩》，编辑赵静。）
“世界规模最大的驾校”爆雷了！谁还在被继续割韭菜
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驾校机构，翻车了！
2023年9月15日，因涉嫌操纵证券市场罪，东方时尚驾校的董事长“徐雄”遭到逮捕。
东方时尚驾校被世界纪录协会认证为“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驾校”，是国内唯一登陆A股的驾校。
据悉，这已经不是东方时尚第一次涉嫌操纵股价了。
2年前，东方时尚就曾借股价暴跌，一口气低价回购1183万股。
重大疏漏之下，负责人只是道歉了之。而这次，证监会刚宣布完规范股份减持的政策后，第2天，徐雄就违规减持了340万股份。
如此顶风作案，证监会再不能无动于衷。
随着徐雄的落网，东方时尚的股价开始跌跌不休，从发行价16.4元/股，截至12月6日，已跌至5.54元/股。
从曾经的行业巨头，到如今的韭菜收割机，东方时尚是如何一步步沦落至此的呢？
如果不是亲历了那2场车祸，徐雄或许到现在都只是个给酒店打工的供应商。
彼时，徐雄装好货上车，但在驶向一个上坡的拐弯路段时，驾驶员出于紧张，贸然打轮，导致翻车。
去路不顺，归途同样凶险万分，驾驶员为了避开路障，没控制好车速，车一下子飞了出去。
劫后余生的徐雄深刻意识到了驾校的重要性，他果断拿出全部积蓄，创办了一所驾校。
1995年，在北京最南端的一个农村，放眼不过7.5亩的小院子里，东方时尚开张了。
它的不足之处显而易见：最偏僻的环境+最简陋的设施。与时尚二字一点搭不上边。
硬件跟不上，创业时机也不对，此时的驾校市场颓势明显，203所驾校在1年内就倒闭了50多所。
而排名第204位的东方时尚，是北京最后一所成立的驾校。
在旁人看来，这个23岁的年轻人注定血本无归。相比于周围人的担忧，徐雄自己却信心满满，他断言驾校市场还远远没达到饱和的地步。
这份底气，源于徐雄发现了驾校行业的潜规则。
诸多驾校分不清自身的定位，在服务业与教育业间反复横跳，不知该以学员为重，还是以教练为重。
这样一来，教练于暗中薅羊毛的空间就很大。
学员轻则要给教练递烟送水，重则要请吃饭，遇上蛮不讲理的，还要包上一个大红包，才能不被卡考核。
于是“整治不正之风，拉高行业档次”，成了徐雄破局的首个切入点。
招生源时，徐雄打出了一个响亮的口号——不侵害学员利益，让每一个学员满意。
并向社会承诺：杜绝吃、拿、卡、要，一经核实，有一赔十。
效果立竿见影，在没有任何广告媒介的扶持下，仅靠路人口口相传，东方时尚第一期就吸纳了100多名学员。
但私下取利的现象由来已久，总会有人管不住自己的手。
最能体现徐雄反腐决心的，要从他开除一名高级教练说起。
某天，徐雄到教练场检查作风时，突然注意到有位教练嘴边的烟，和平时抽的牌子不同。
再三询问下，这位教练坦言，是收了学员的礼。
一边是东方时尚的口碑，一边是业绩高到能撑起东方时尚门面的金牌教练，徐雄坚守底线，依然选择了前者。
自此，一支烟就能辞退教练的故事成为了东方时尚的背书，立威效果杠杠的。
越来越多的人慕名前来学车，建校当年，东方时尚就拿下了近20万名学员的好成绩，此后每年都保持在15％-20％的增长率。
当其他驾校还在为生源发愁时，徐雄反倒懊恼起生源过多，甚至收购了临近的2所驾校，来缓解场地供应不足的问题。
曾经微不足道的小驾校，如今一步步壮大起来，徐雄心里满是欢喜。
但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留得住学员，留不住教练一样是徒劳一场。
事实上除了分毫不取，徐雄还给教练制定了其他苛规，小到连指甲长度都做了具体的要求。
在这样的高压态势下，教练纷纷离职，如何让教练适应，又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铁腕手段必须要辅以人性化的待遇才能顺利进行下去。
对此，徐雄拿出重金，高薪养廉，在当时人均3-4千的行情下，他开出了4-8千的工资。
他骄傲地表示：“我们员工的薪资在驾校行业中一直处于最高水平。”
在管理上，徐雄制定了一套倒金字塔服务体系，形象地说就是由教练服务学员，由领导服务教练。
每年，徐雄都会贴心地给过生日的教练发送祝福短信，全校1200多名教练，从未有过疏漏。
当教练身体抱恙时，领导层坚持以人为本，第一时间叫停工作，并在不削减员工待遇的前提下，为其解决问题。
一位赵教练曾说过：“那天我浑身冒出虚汗，校长立刻叫了救护车，还拿出几千块钱，让我去看病。”
除此之外，日常的三餐，每月固定的聚餐，美容美发，年度体检和旅行安排，全部由东方时尚买单。
凭着如此优质的企业制度，东方时尚上下一心，这也为接下来冲刺亚洲一流驾校，打下了夯实的基础。
站稳脚跟后，东方时尚把目光着眼于做大做强。
当时，在传统的应试教学下，“拿得到驾照，却开不好车”，是学车一族的通病，加上教练的打压式教学，学员受毒舌之苦是常有的事。
久而久之，驾校在外界眼中变成了一个花钱找罪受的地方。
为了打消这种刻板印象，徐雄拿出了第2套作战方略——为社会培养优秀的驾驶人，让学车成为一件愉快的事。
首先，徐雄做出的改变是学员细分。
由于每个学员的作息时间不同，东方时尚应依照学员的需求，开设了不同层次的班级，如速成班、预约计时班、假日班。
精准筛选完目标学员后，紧接着是海底捞式的服务型教学模式。
每到上课的那天，东方时尚会安排校车，往返接送学员。
在选择教练的问题上，东方时尚把权利交给了学员，每位教练都像迎宾员似的，站在车外等候，最大程度地给予学员尊重。
在应对马路杀手的问题上，东方时尚分为模拟机教学和实况教学。
新手在初次学车时，总是避免不了低头看档，而用模拟机就能规避这个行为。
这种沉浸式学车，不仅能帮学员把该踩的坑都踩一遍，还解决了排车速度慢，摸车时间少的问题。
到了实况教学，教练主打的是朋友式教学，会聊八卦、讲笑话，来放松学员的身心。
并且教学过程中，不会以看点看线来束缚学员，训练场地完全按照真实路况复制，校外怎么开，校内就怎么练。
对于后勤保障，徐雄把酒店的运营经验套用到了驾校上，如果教学过程中出现任何问题，可以在任何时段向值班班长投诉。
东方时尚还打造了动物观赏区，供学员在学车之余，调节心情。
考完驾照后，教练会随机抽10辆车，让学员自己开回家，来验证学员掌握的技术是否牢固。
更难能可贵的是，徐雄打造了一站式服务区，服务范围延伸到可直接在此更换驾照，以及递交年审体检表。
从头至尾，各个环节都做到了尽善尽美，学员几乎跟玩儿似的，就能把技术学到手。
这样一个设备齐全先进，训练场地一流，还处处为学员着想的驾校，怎能不受人青睐呢？
在各大驾校打价格战的时期，东方驾校尽管贵了1000多元，仍有将近50％的学员，特意从外地来到北京，只为一睹东方时尚的风采。
直到2008年，东方时尚依旧保持着这个打卡水准。
可见，“每3个新增的驾驶人里至少有一个来自东方时尚”，不是一句空话。
而东方时尚最伟大的地方在于，教学人数高的同时，事故率却低至前10位。
据北京交管局多次跟踪统计，按照最差到最优排序的培训质量表，在百余个驾校中，东方时尚排名第98。
名气之大，就连国庆60周年时驾驶彩车的驾驶员，都是由东方时尚培训的。
因此，徐宁自豪地表示：“在东方时尚，买的不是本本，而是学以致用的真本领。”
如果继续把心思放在创新上，徐雄或许还能带领东方时尚走向更高的巅峰。但因一个错误的决定，他身陷囹圄，甚至被东方时尚除名。
都说人永远赚不到认知以外的钱，眼光独到如徐雄，也不免有失算的一天。
随着连锁扩张愈开愈烈，2014年，世界纪录协会给东方时尚颁发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驾校”证书。
高兴之余，东方时尚是否该上市成了大众关心的议题。
在很多人看来，驾校作为一次性消费场所，不可控风险太大，不应当上市。
徐雄力排众议，扬言驾校关乎千万家庭的幸福，最应当上市的就是驾校，并把不看好驾校上市的人，归咎于不了解这个行业。
但事实证明，徐雄的做法是错的。
2015年，东方时尚创下史上最高业绩，净利润达到3.29亿元。
为了接上这波热度，第2年，东方时尚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敲锣上市，是国内唯一一所以驾培为主业的A股上市公司。
一上市，就赢得了资本的青睐，股价从16.4元/股的发行价，一路哄抬至31.52元/股 ，被连拉9个涨停板。
看似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实则这已是东方时尚最后的辉煌。
上市不久，东方时尚拐角进入了衰落时代，股价连续几年呈负增长，去年更是出现首度业绩亏损，净利润下滑8成。
从绩优股一下化身垃圾股，根本原因在于，随着私家车和驾驶员的饱和，驾校行业迎来了真正的瓶颈。
但吊诡的是，东方时尚的总营收其实并不少。
2023年，东方时尚的总营收高达8.17亿元，可与之对应的净利润只有3042万元，也就拿个零头。
之所以出现这种现象，是因为东方时尚的管理费用太高了。
2020年到2022年，东方时尚的管理费用分别是2.09亿元、2.55亿元、2.57亿元，每年都在创下历史新高。
在管理费用的大头里，占比最高的是折旧摊销。
简单来说就是房租、设备等固定资产，以及各项专利费等非物质资产，快把东方时尚拖垮了。
2022年，东方时尚继续提高固定资产额度，没想到业绩不升反降，比2019年少了1个多亿。
这说明，靠打设备战拉拢顾客的伎俩，已经不好用了。
而且当东方时尚把大部分的钱都花在固定资产上时，可流动的钱则会大大减少，资金链随时会断裂。
也许是为了提振业务，也许是另有他用，虽然业绩低迷，但东方时尚从未放缓减持套现的速度。
从2018年到现在，大股东们累计减持套现32.65亿元。
再看徐雄本人，仅2019年一年就套现了12亿元，而东方时尚自上市到现在，总共盈利不过才12亿元。
2022年，徐雄没再保持着往日的意气风发，在镜头前，破天荒地承认了“现在的业绩确实不行”。
如今东方时尚的总市值只有39亿元， 这对曾经看好它的股民来说，是一件多么寒心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2021年，前私募经理“叶飞”在落网前，兜出过多位幕后下家涉嫌操纵股价，其中就有东方时尚。
因此在不少人看来，东方时尚翻车是迟早的事情。
终于这一天到来了，2023年9月16日，对于徐雄违规减持340万股的行为，上海市人民检察院以涉嫌操纵证券市场罪，批准逮捕徐雄。
对于空出来的位置，经董事会讨论，免去徐雄董事长职务，由另一位创始人闫文辉代为履行。
看着这波久违的惩戒，股民们心里也得到了一点小小的慰藉。
犹记得徐雄曾对记者言道：“东方时尚没了我照样能转。”
这次，是真的变天了。
在徐雄被逮捕的第2日，闫文辉紧急召开大会，声明此次事件纯属徐雄个人行为，与公司无关。
并重申了东方时尚未来的发展方向——不仅局限于驾培，还有航空培训，轮船培训。
听上去可能很滑稽，但东方时尚确实已经在筹备这样的计划。
2019年，东方时尚开辟了航空培训领域，在2021年首次实现了0.32亿元的盈利。
与此同时，东方时尚正大力推行智能化培训体系，把VR技术推入到驾驶模拟器中。
想要跳出行业泥淖，开源是必须的，也许有一天，航空业务会成为东方时尚的一片新天地。
但放眼当下，这样的愿景，东方时尚来说还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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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金角财经｜“世界规模最大的驾校”爆雷了
2.东方时尚学车｜@300万东方时尚学员，快打开咱们的共同记忆
3.澎湃新闻｜身价超10亿，他被批准逮捕
4.和讯网｜向中国际、东方时尚利润纷纷下滑：驾考培训怎么了？
5.张欣｜用真心诠释速度——访北京东方时尚驾驶学校总经理徐雄
6.李秀菊｜徐雄——用良心做驾驶人培训事业
7.高境｜东方时尚——驾校行业领跑者
8.周适｜在市场经济大潮中成长——记北京市东方时尚驾校
9.欣雪｜社会责任——企业家的使命，东方时尚董事长徐雄访谈录
10.东方时尚在低门槛行业铸造高门槛
11.岳彩周｜东方时尚的不争之争
12.专访北京东方时尚驾驶学校总经理闫文辉
13.闫文辉｜团队在，东方时尚就在！驾校在，东方时尚就一定在！
作者：落
编辑：柳叶叨叨
